现在的王灿三魂七魄被吓得丢了一半,瘫在中军帐里哆嗦不成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 很快有大内侍卫进去把他拉了出来,带到李阳面前。 这家伙磕头如同捣蒜,片刻之间额头都已经被磕破,可即便是血流满面,也不敢停下。 “皇上饶命,臣罪该万死,愿意将功赎罪啊!” 看到这家伙狗一般的模样,李阳冷笑道:“你倒聪明,知道自己是罪该万死,不知想怎么赎罪?” 王灿急忙说道:“新军被克扣的粮草军饷数目清楚,去向也都在奴才肚子里装着。” “只要皇上能饶我一命,保证交代的清清楚楚,把贪污钱粮的硕鼠全都抓出来,自然可以整顿军务啊!” 此话一说,周围的那些军官心里面暗暗骂娘,都在骂这个王灿半点骨头也没有。 要说起贪污,那绝对是从上到下,从来也没有下属贪污受贿,上面的人倒两袖清风的。 骁骑营上上下下只有贪污多少,绝对没有一个清白之人。真要彻底交代,那恐怕人人都跑不了! 李阳把手一挥,立刻有人进帐篷去取纸笔,想要让这家伙写下罪状。 可就在此时,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抬头一看,只见王商领了二百多府兵催马赶来。 双方距离还有数十丈,只见王商挽弓搭箭,一箭便射了过来! “噗!” !。 王灿睁着惊愕的眼睛,眉心之间已经多了一支狼牙箭,来了一个死不瞑目! 王商滚鞍下马,大声说道:“臣救驾来迟,听说骁骑营这帮王八蛋要造反,吓得我一身冷汗。” “所以才召集了府兵前来,生怕此人突然暴起伤人,所以才将其射杀,皇上龙体要紧,千万要保重啊!” 这老家伙也够可以的,当着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灭口,却强编出这么一个狗屁不通的理由,把李阳都给气乐了。 “王商,你哪只眼睛看见这个胖子要暴起伤人?就他猪一样的身手,能动得了朕吗?我看你是杀人灭口!” 王商脸上做出了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不顾地上尘土飞扬,当即跪倒在地,重重地磕起头来。 “老臣冤枉啊!这个王灿心肠最是歹毒,臣早有耳闻,此人常年带着一把毒刃,能够见血封喉。” “刚才情况危急,宁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啊,若皇上想要治臣的罪,那甘愿领受也就是了!” 李阳都不由得暗暗点头,这个老奸臣别看是个武将,可是这嘴皮子就是上天桥卖艺都够使。 就这一番胡说八道,还真是滴水不漏,即便是强行将其治罪也定不了案。 就在这时,从远处传来了蹄声隆隆,只见王怀山带着禁军急速赶到,已经把骁骑营给包围了起来。 “圣上,臣来迟了…” 王怀山气喘吁吁,很明显是从远处赶来,瞧这一头汗就知道,这一路上没少奔波折腾。 李阳看着地上的死尸,知道今天也查不出什么,罪魁祸首已经被灭了口,只能徐徐图之。 “来人,派专人彻查此案,凡是贪污受贿者一律严办。另外给新军建一座大营,从各营抽调管带训练兵卒。” 说完,带着自己的人扬长而去,王怀山也带着禁军从后跟上。 看着人走远了,王商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该死的小皇帝,居然敢以身犯险,自己跑到骁骑营杀人,真是一副天大的胆子!” 旁边兵部中书童韩阳挥手让周围的人退开,然后说道:“大将军,要是真这么搞,新军咱们可就无法掌控了。” “要不要我派几个人手过去,好歹以后也能掌握其中的一小部分,让皇帝使用的时候也束手束脚。” 王商摇摇头,面色沉重地说道:“京城周围的新军非同小可,以后多半要改编成精锐,咱们必须将其牢牢地掌握。” “可这次粮饷的事情闹出来,皇上必然加了小心,再想要安插管营军官势比登天呀。” 韩阳有些无奈地说道:“谁说不是啊,可总不能安排一些大头兵进去,去了也不管事,又有何用处。” 本来这句话只不过是个牢骚,可是王商却眼前一亮,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鬼主意! “你刚才那句话说得好,为什么就不能安排大头兵进去?这是一个妙计啊!” “京城新军小皇帝极为看重的,以后少不了下来训话鼓励,若是满营兵士都是咱们的人,那可就有机会了!” “现在征兵人数远远不够,立刻飞鸽传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