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恩抬头,看到赵炳坤十分自信的样子,心中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个长相和善,脸型胖乎乎的四殿下,似乎胜券在握?
是什么原因让四殿下如此自信?
那二十艘船粮食?还是城外的数千名龙武卫?
朱浩恩都想解释一下,真正的拯救黎民百姓并不是只靠这些,更多的是需要能够让他们安稳下来。
与其将他们赶出京城范围内,还不如让他们继续待在那深山之中,最起码还是个避寒之地。
即便能让少部分灾民进入城内安置妥当,亦是一件大功德了。
“殿下,卑职相信您有本事,但是这话说出来可不能当儿戏啊。”
朱浩恩对皇室的感觉一直是处在一种,金口玉言但并不能贯彻到底的那种。
不是他不相信皇室的能耐,只是从一开始大批灾民出现,到现在只余下不到一半的百姓留在京城,皇室起初给了一些粮食外,其他都是武力镇压,很难让他相信这位皇子殿下能有什么真保证。
赵炳坤看出朱浩恩的不解来,只是淡漠的说道:“本宫说能解决,便能解决,若朱将军不信,待会儿便跟本宫见一人,便可知道本宫是不是在说胡话。”
“这……”
朱浩恩迟疑,不敢再质疑赵炳坤的话语。
下一刻,一名太监小碎步跑来,来到赵炳坤耳边说道:“殿下,驸马爷已至南城门,是否要移驾?”
“好,我们这就过去!”
赵炳坤一听,欣喜若狂,赶紧催促太监备马车,前往南城门。
朱浩恩云里雾里,驸马爷?为何驸马爷到了,殿下如此高兴,莫不是殿下与驸马爷有所谓的龙阳……之癖?
当然,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朱浩恩否定了。
因为他之前也见过陈景恒,上次是看到王尚书邀请对方去茶馆一坐,朱浩恩从远处看了对方一眼。
赵炳坤前往,自然不会忘记带着朱浩恩,朱浩恩本想以职责在身推辞,奈何赵炳坤却是说道:“你要是不想知道本宫为何能够扬言解决灾民的生计问题,你便不用来。”
朱浩恩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他倒是要看看,堂堂皇室的四殿下怎么能把这个牛给吹上天!
南城门下。
陈景恒坐在马车里,没有走出马车。
因为天色渐晚,温度低了不少,陈景恒毕竟不是练家子,火气不旺,在马车里还暖和一些。
“公子,殿下到了。”
良久,马车外的柴武抬起帘子,小声说道。
陈景恒赶忙起身从马车上下来,然后看到赵炳坤满脸堆着笑容,走上前来。
“姐夫,你终于来了,我可太想你了。”
先是一个拥抱,让陈景恒一脸诧异。
紧接着赵炳坤便邀请陈景恒上城墙上说话。
至于身后带着的朱浩恩等人,他是只字不提。
陈景恒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赵炳坤,想到赵炳坤此举必然是给别人看的,所以他也就装傻一般,跟着上了城墙。
上了城墙,看着夕阳西下,城南一带没有多少灾民,反而是最先通商的地带,偶尔有灾民想要进城,但因为没有本地的户籍或通行文书,就只能被赶走。
这是为了京城内部稳定而做的准备,当然也有一些商人看到了商机,会用自己的通行文书带一些灾民进城,但进城之后那些灾民也很快就会被抓捕送出城去。
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大部分的银子已经交给了帮他们瞒天过海的商人,即便身上还有一些琐碎银两,可又能在京城的客栈住几天?
结果显而易见,露宿街头,然后被巡逻的五城兵马司的人给抓到,挨一顿毒打是少不了得,然后被驱逐出城。
城南大部分都是经商之人经过,他们大多会雇佣护卫或者自己带着家丁保护商队安全。
陈景恒看到城外一片祥和的样子,诧异的问道:“殿下带我看这个有什么意义?”
“姐夫,城南一片祥和,可是城东城北两个城门却十分混乱不堪。”
赵炳坤说话一顿,然后说道:“现在这两地大概还有五六万灾民没有安置,父皇命我将这些灾民安置妥当。”
陈景恒先是一愣,但看到赵炳坤朝着自己眨了眨眼,这种俏皮的样子,一下子就引得陈景恒深思起来。
片刻后,陈景恒恍然大悟,然后好笑的看了一眼赵炳坤身后的将领朱浩恩。
“原来如此,殿下可有命令吩咐?”
陈景恒立马一副恭敬模样。
看到陈景恒给足了自己面子,赵炳坤咳嗽一声,说道:“姐夫,城外的黄石坡乃是父皇授予你的土地,可能替本宫安置一些灾民?”
“愿为殿下效劳。”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