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刀!”
这片林子里下起了更猛烈的雪刀花。
“呼呼——,呜呜——”
被灵气之风裹胁着,往鬼少妇苏娘鼻子嘴巴眼睛等所有的孔洞里钻去。
“啊呀——”
这一次,鬼少妇苏娘是真的痛了。
她的脸色猛然铁青,可瞬间又变成了一个娇俏的小妇人。
“姐妹们,姐妹们,都来呀,快来看呀,这里下雪了呢!”
鬼少妇苏娘对着那边吊死在树上的六个白衣女鬼喊道。
“来——啦——”
那六个白衣女鬼也是娇声回答道,接着,就从那上吊绳上将自己的脖子给拉了下来。这六个可是绝色的美女,且不说那各有千秋的脸蛋,仅仅看她们那那雪白细腻、光滑如瓷的皮肤,特别是那线条优美的纤腰和圆滚滚的乳蜂,只是看了一眼,就让人感觉美不胜收,赞叹不已。
可她们这时却在“咯咯吱吱”地扭动着那断了的脖子,伸缩着长长的舌头。
是一种反差的美啊!真是又好看,又吓人。
“姐妹们,你们快来哦,这可是男人下的雪,那滋味,自是和女人大有不同!”
鬼少妇苏娘一边用手掌带着阴气去拍飞孟怀的雪刀花,一边给那六个吊死鬼介绍。
“嘻嘻嘻,是吗?”
“那是当然!”
“苏姐姐的品味,那自是非同一般的。”
“姐妹们,咱们也去尝一尝这个男人的味道吧……”
六个吊死鬼边七嘴八舌说着,边头顶顶着自己的上吊绳向着孟怀走去。
那上吊绳是她们淬炼的鬼器,在她们头顶盘旋着,帮助她们抵御着雪刀花的侵袭。
“男人还是要老实一点的好,这个红郎有些太喜欢乱动了,姐妹们,先把他拿下来吧!”鬼少妇苏娘再次开口。
“好的呀,姐姐!”
六个吊死鬼异口同声地说道。
“嗖——,嗖——,嗖——,嗖……”
六声绳响,六根带着干涸黑血的上吊绳,向着孟怀的四肢、头颅和裆下套去。
“啊——”
这下轮到孟怀惊慌了。
“可不能被她们套住球球。”
别的都不重要,这个物件可不能被套住。
他赶紧一夹尾巴,用尾巴迎向了那个从胯下袭来的上吊绳。
“姐妹们,上吊绳可不能松,拉紧了唻——”
六个吊死鬼一起使劲,将孟怀拉向了六个方向。
她们还边拉边唱着:
“嗨嗨……女人生来就命苦……丈夫活着为丈夫……丈夫死后守茅屋……”拽着孟怀头的那个吊死女鬼,盯着孟怀的眼睛率先唱道。
“寡妇唉,守茅屋!”众女鬼齐唱。
“茅屋垮了守坟土……坟土平了守枯骨……”拽着孟怀尾巴的吊死女鬼,接着唱。
“寡妇啊,守枯骨!”众女鬼齐唱。
“不擦胭脂粉……没有花衣服……”拽着孟怀左胳膊的吊死女鬼唱。
“不照青铜镜……没有笑面目……”拽着孟怀右胳膊的吊死女鬼接唱。
“春日不观花……秋日不赏月……”拽着孟怀左腿的吊死女鬼唱。
“紧紧闭门户……一步也不出……”拽着孟怀右腿的吊死女鬼接唱。
“天天都是这样做……百年后……贞节牌坊竖草庐……草庐之下埋着骨……寡妇女鬼日夜哭……”众女鬼一起唱。
“哎呦,我去!”
“这是什么节奏?”
“一群女鬼边唱,边拽我,这是干啥呢?”
“以为自己是在干活?还打着号子?”
孟怀忍不住骂道。
“太可怕了!”
“这比五马分尸还可怕啊!这是六女分尸?”
“还有,这群女人哪来的那么大的劲?”
他感觉自己的四肢,特别是头和尾巴都像是要被拽掉了一样。
“夜漫漫,日长长,阴风无情催骨黄。黄骨散落无依傍,飘飘荡荡去何方?”
鬼少妇苏娘也边唱边走了过来,轻轻抚摸着孟怀胸膛。
“泪眼问天天不语,凄凄惨惨泣残阳,泣残阳……”
“红郎,留下吧!”
唱完,鬼少妇苏娘直接趴在了孟怀的胸膛之上,低声问道。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一群寡妇,正想你这样阳刚威猛的男人来啊!”
说完,鬼少妇苏娘对着孟怀吹了一口绿色的鬼气。
这口鬼气满含着鬼毒,像是两条绿色的长虫一样,直接往孟怀的鼻子里钻去。
“啊——”
绿色的鬼气向往孟怀的脑子里钻,他的鼻腔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