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又是什么?”
“主公让我执掌冀州监察大权同时组建酷吏队伍,这是对我崔琰投注了多大的期望?如果我在这种时候选择退缩,毫无疑问将辜负主公的信任与期望,这是我死也不愿意面对的。”
“再说都护府设立在即,新的选官制度也已经流出风声,具体详情我虽不知,但大体脉络却还是知得的。新制力求公平公正的选贤任能,出仕当官不再是门阀的特权,即便是出身卑微者亦有做官牧领一方的可能,这触及到了豪强们的根本,他们也必将抗拒!为主公新政能顺利展开,故此眼下这首次交锋于小节于大计本官都必须强硬!我非但要将违法者抄家灭族,我还要杀他个干干净净,鸡犬不留!我要让所有知情者都胆颤心惊,再无法萌生与官府作对的心思!”
看着神情复杂的张郃,崔琰吐出一口浊气,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尽可能缓和自身激动的情绪,尽量平和道:“乱世当用重典,心慈无以谋国,在这种时候唯有以杀才能止杀,别无他法。”
“唉,季珪兄高义,我不如也。”
崔琰一席话入耳,张郃沉默了许久终还是没有再劝。
“不知季珪兄要多少兵马?”
“两千精卒足以,事毕立刻归还。”
“好,季珪兄且随本将心腹持此小符前去城东军营点兵,如果你……”略有迟疑,张郃吐了口唾沫,还是攥紧双拳咬牙道:“本地豪强都有私兵,人数虽少武具却极其精良有弩有甲,如果季珪兄没有把握,本将可随之同去。”
这回轮到崔琰怔住了,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大笑着回绝了这个提议。
“看来将军之义也不亚于我崔琰啊!多谢您的好意了!不过我为冀地监察长,依律铲灭不从法令者乃是合情合理的履行本职,而您为驻守将领,职责在于镇守城邑,又岂能为这些琐事而擅离职守?如果我接受将军的好意,反而是害了您啊!”
见崔琰如此方正,张郃也断了出手相助的心思。他拱手抱拳,诚恳道:“既然大监察心意已决那便放手去做罢!往后只要我驻军府帮得上就绝无推诿一说!不过豪强中也有穷凶极恶之辈,还请大监察加强自身防备,莫要遭奸人暗算!”
“哈哈,知得知得,多谢将军美意!事关紧要,本官这就告辞了。”
“好,大监察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