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赐完三位最重要的心腹爱将,王耀也没忘记荀攸毛玠。能走到今天这两位先生同样功不可没,既提及此事……
自然没有忽视二人的道理。
不过他两人毕竟是后面才加入队伍,赏赐规格肯定比不上前三位。
稍加斟酌,王耀赐两人土地百亩,华贵美衣服各三套、丝帛各一百匹。
再后又以同等规格赏赐张扬曹仁,这轮封赏也就算告一段落。今年为自己大业做出卓越贡献者,基本全部得赏,团队中的元老没有落下一人。
酒足饭饱后,王耀又与众臣属饮酒闲聊。早在这个时期,华夏就已经有守岁的习俗,作为主家又是举办筵席者,王耀得陪众人终夜不眠,待至天明。
平日将校文官们职守不同,所处也大多不在一个区域,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相见。能被邀请至除夕筵席,自然皆为王耀集团的重要人物,等待天亮的功夫众人也没闲着,正好借机相互熟络。
酒过三巡,便是饮酒最少的毛玠都有几分醉意,一干文武聊得非常起劲,雅阁中氛围十分火热。
臧霸饮得满面酡红,拍案述说着往日救父事迹。费县原本安宁祥和,百姓衣食不愁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可惜好景不长,老县令病逝后,继任的新县君是靠买官上位的,贪婪无度藐视律法。
压榨乡里已经无法满足县令,其竟丧心病狂的将手伸到牢狱中敛财。
只要钱给够,管你烧杀抢掠还是残害忠良,通通无罪释放。
倘若不识相不交钱,那便是小错小罪也要严惩。为塑造自己的规矩,县令准备杖毙
两个不交钱的囚徒作为典型。
臧霸之父臧戒作为县狱掾,义正言辞拒绝了县令胡作非为,由此被收押备罪。臧霸得知情况勃然大怒,当即带领门客袭击官衙救出父亲,且杀死县令。
尽管众人对臧霸的事迹早有耳闻,但由亲自经历者道出,又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感受。听闻臧霸一刀斩下狗官头颅,阁中登时响起一片欢呼。便是最讲法规的毛玠对于这般做法,也是微微颔首。
依法办事不私自以武行义,那也是在法规触及到的地方。贪官在辖地为所欲为一手遮天,依靠法规已无法整治。
这时候就需要以武犯禁,直接将官僚斩杀,如此方能解救当地水深火热的平民百姓。臧霸做的没错,没毛病。
“唉,杀此一个狗官又能如何?”
“买官制不被废除,似这等贪婪无度的昏官只会愈来愈多,根子都腐朽了。”
在诸多同僚的喝彩声中,臧霸忽得摇头叹息,沉闷半天憋出一句话来。
“在今日还有皇甫公、卢公、陈公等大贤坐镇朝堂,与宦官外戚遥相制衡。然贤良们或老或死,已逐渐凋零……”
“新进者又多与奸佞勾结,无有古之风骨,贪淫骄奢更甚。不过在今日大汉都叛乱迭起举步维艰,待到大贤不再,满朝皆是奸邪时,又该如何是好?”
深吸一口气,臧霸不再言语。
尽管出身低微,但他还是有眼力的,天下各地动乱纷争,看似是各地贪官污吏的责任,可上梁不正下梁歪,究其根本原因,还是洛阳朝堂出了问题。
一票子位高权重的公卿大臣不想
着整治国家,分为派系每天贪污斗权……
如此一个中央朝廷,方有如此一个纷乱大汉。可要说满朝奸佞又不尽其然,洛阳还是有皇甫嵩、卢植、刘陶、陈耽这等正直仁爱的忠臣,可奈何忠臣谏言,皇帝就是置之不理,那有贤良又能如何?
陈耽可是司徒重臣,以忠著称,就因为进言十常侍祸国殃民就被谋害,皇帝对此也没有丝毫表示,才叫奸邪愈加猖狂。
归根结底,问题在皇帝。
但这话臧霸不敢说也不能说,以他的身份借着酒醉评击几句宦官外戚都已经是僭越了,再多说就太失分寸。
不过他不说,众人心中也是门清。
不是奸邪害国,而是昏君误。国。
“唉,可怜那侍御史刘陶,因常说真话,现也被阉党盯上了。”
鲍信叹息一声,接话道:“刘陶多次痛切劝谏,皇帝虽然都没有采纳,但偶尔也会意动。满朝权臣无有不怕他的,就想办法将他支走,如今调为京兆尹。”
此话一出,众人舒了一口气。
被王耀收入帐下的,基本都还算公正之人,对哪些是善哪些是恶,心里还是有一杆秤的。似刘陶这等敢说真话无畏强权的好官,他们还是希望能够保全。
离开朝堂去当京兆尹,对刘陶而言或许是个好归宿,起码能够善终。
“可新官上任要交任职费和修宫钱,想上任京兆尹足足所需一千万钱,刘陶清贫廉洁哪来的钱?不贪光靠他那点俸禄,怕是这辈子都凑不到百万钱……”
鲍信苦笑,他的亲戚友人有许多就在洛阳,相互多有书信,所以对京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