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前来拜访,道贺之人不下百家。 每一家,皆是华夏富豪,或一方高官,或一地将军。 秦家近乎都是满面笑容,如此多的人物来贺,毫无疑问,秦家自然是风光无限。 直至中午,拜访之人近无,整个秦家这才不由安静少许。 “爸,午饭差不多准备好了!”秦文军满面笑容道,一众小辈更是饿的前胸贴后背,听到秦文军话语,更是新中国激动不已。 秦忠华坐在高堂,他静静的望着秦文军,望着自己的这些儿子,女儿,以及一众孙辈。 “不急!”他缓缓抬手,使得所有人心中一怔。 一众秦家嫡系目光望向老人,有些疑惑,往年都是等拜贺后直接开始年饭,今天老人居然说不急? 这有些不寻常! 秦文军也是不由道:“爸,若再不吃,年饭会凉的!” 秦忠华不曾理会秦文军,他坐在高堂,目光再次扫过所有人。 “今年过年,又是一年岁月去,你们皆是我子女,孙辈,也是一年中,一家人惟一一次,如此齐全聚在一堂。”老人话语之中带着怅然,更似乎带着一丝苦涩,“一年才仅仅一次,多被秦家这两字所累,皆是勤苦守秦家家业,这一年,你们辛苦了!” “爸,您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了?” “是啊,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何来辛苦?” 所有人不由面色微变,有些惊诧,甚至发慌的望着老人。 老人从不曾说出这样满是感慨的话语,一向都是沉稳,睿智,若秦家支柱。 面对众人劝慰话语,秦忠华却是缓缓一笑,“我之所以让你们稍等一下,主要是还有一件事,想与你们众人商议。” 众人一怔,望着老人,满面疑惑。 他们似乎感觉到,老人今年与往年不同,商议?有什么事情,非要在年关商议的? 秦忠华眼眸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坚毅,深吸一口气,最后目光落在秦文德身上。 “今年恰好年关,我想,让文德重回秦家!” 话语落,霎那间,整个房间内彻底陷入到一片死寂。 秦文军,秦文才等人皆是呆滞,他们望着老人,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不仅如此,秦巧儿,秦淑等一众小辈,更是瞪大眼睛。 秦文德更是身躯一震,差点没有惊得站起来。 “爸,你说什么?”秦文军回过神来,艰涩道:“您想让文德回秦家?” 话语还未落,秦文国便猛然站起,“爸,文德回秦家?您是当真么?” 秦文书也不由起身,满是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父亲,“爸,文德回秦家的事情还需要商议,不可贸然决定啊!” 秦文才也不由站起,满是震惊道:“文德回秦家,那沈家怎么办?沈家一向与陈家交好,若是惹得沈家大怒,甚至牵连陈家,我秦家如何承担?” 只有秦云雪,她满是惊讶的望着老人,更是满是惊讶的望着秦文德。 秦文德回秦家,她自然是喜悦,但她同样清楚,若想让秦文德回秦家,这绝对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的事情。 秦忠华耳边萦绕着四个儿子反对,质疑的声音,他缓缓站起,手中柺杖在地上轻轻一敲。 当! 拐杖与地面相触,发出一声脆响,老人望着自己那四个儿子,望着四个儿媳,更望着一众孙辈。 “怎么?文德回秦家,你们不同意么?”他话语沉缓,眼眸之中却精芒一闪而逝。 霎那间,所有人沉默了。 不同意? 秦文军四人都知道,老人一直想让秦文德重回秦家。 但……若是真有那么容易,秦文德早就回秦家了。 “爸,我们不是不同意,而是这件事您要是真做决定,也要好好准备一下。”秦文军满是苦涩道:“这太突然了,文德回秦家是好事,但回秦家之后呢?沈家会来问罪,甚至天下不少世家都知道当初秦家将文德逐出的事情,如今再让文德重新归秦家,又怎么去面对那些世家?” 他所言不曾抱有个人情绪,只是理智分析。 秦忠华却不由缓缓一笑,“沈家?天下世家?那又如何?” “我这一生,皆在为秦家,便是如此,我在乎的太多。我生怕一个不好,便会让秦家步入万丈深渊,十八年前如此,我甚至为了一个沈家,不惜将文德逐出秦家。”秦忠华身躯微微颤抖,“为了一个沈家,为了不让秦家受威胁,我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可以逐出,你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