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昨日血战从下午一直打到深夜,她披甲而战,哪怕有甲士舍命遮护,又怎可能毫发无伤?直到上午金兵稍退,她才换张伯奋顶了上去……自己则被亲卫从城墙上扶了下来。 那身轻便的鳞甲实际上根本不适合这种惨烈的城池攻守,金军那种透甲狼牙箭,轻易便能破甲而入,便是重扎甲在近距离都难说挡得住。 她忍了很久,只觉得那女医似乎终于将箭簇给拔了出来——狼牙箭簇上的倒勾好像还勾下了她一块肉,却被这女医不知使了个什么刀眼疾手快地切掉。 她这才吃痛喊了一声,喘了口气,问道:“……怎么样?” “帝姬运气好,甲也不错,这箭没伤到骨头。只是这样伤势,少说也得养上半个月,而且之后肯定会留疤……将箭杆咬回去……忍着点……” 那女医说起话来柔声细语,手下动作却一点也不轻柔,转眼已开始缝合伤口。虽然敷了些麻药减轻了些许痛感,可这一场折腾下来还是让她觉得丢掉了半条性命。 “留便留吧……反正也不知道能否活着再见那坏人……” 可过了一会儿,趴在床上,感受着背后外敷伤药药力发作,这位帝姬听着城外滔天喊杀,忽然疲惫地叹息一声,然后问道:“张娘子……你说,男人会喜欢身上有疤的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