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宫中来了内侍。 向郡主府搬来不少东西。 只是多是各种古玩字画,珠宝瓷器甚至还搬来一些全新的家具。 姜晚看着那些小太监们费力的将这些东西抬进来,忍不住的笑。 这真金白银国库当真是一点都拿不出来了,要不然新帝也不会搜刮各宫,将这些摆设送来。 想来也是一时不好出手,要不然早就换成粮食人丁投资建设了。 “郡主,这些都是陛下命奴送来,恭贺您大婚的贺礼。” 姜晚伸手接过清单,笑着道:“劳烦公公了。” “哪里。” 送东西的公公是个新面孔,姜晚也不认识。 这人也干脆的很,将东西送完交代了一声就带人退了。 没有摆架子,也不见狗腿讨好。 效率当真高的很。 当天,京中所有的权贵都知道,嘉兴郡主与安南侯世子的婚事。 有些惋惜不能参加婚仪刷刷好感,有些则满肚子的问号,为什么嘉兴郡主会和那个病恹恹的世子成婚,为什么新帝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表示? 难道这位郡主从一开始就是福王的人? 两人的出现,让京中各家的面前都仿佛蒙了一层薄纱,一时间琢磨不透。 是以,那些原本还想着送个帖子拜访一下的人家,也开始观望起来。 时荷是在第三日才到达的京中。 两位镖局的镖师十分负责的将她送到了安南侯府的大门口处,这才离开。 姜晚和晏珩在听到她入城的消息时,正在花园里帮着习嬷嬷和一众花匠种梅树。 习嬷嬷年纪大了,姜晚生怕她这么劳累再累出毛病来,一直劝着让她一旁看着就好。 结果这老太太根本不听。 不但自己动手还要时不时地四处检查指导,心中盼着每一棵树都能活下来。 姜晚对于老人的行为表示尊重,但不鼓励。 为了能让老人家省点心干脆下手帮忙。 此时正满手的泥。 她问带来消息的时钰,“她情况如何?” 时钰:“看起来与和咱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 “不过气色明显好了很多,这一路上显然没有受什么罪。” 晏珩问道:“安南侯府的人表现如何?” 时钰笑了,“那守门的小厮吓了个半死赶忙进去寻人,最后还是时清出面将人从侧门拉了进去。” “不过时荷出现的时间巧得很,正是早上街市最热闹的时候,想要瞒自然是瞒不住的。” “而且,看大小姐的意思,怕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回来了。” 姜晚手一个用力,掰断了一节树根。 她看着瞪眼瞅过来的习嬷嬷,赶忙将树放下,抬手。 表示自己不动了。 洗完手回来时,还拿了个苹果,边啃边说: “自然得广而告之,不然别人怎么知道这时家千金回来了?” “正好防着她父亲母亲嫌丢人,将她干脆扔到 晏珩笑了笑,换了个问题。 “南边可有什么动静?” 时钰摇头,“眼下还是一片静默。” “现在整个南良都是密不透风的状态,在图将军回国后就彻底封锁了所有进出路线。” “里面的消息递不出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眼下是个什么情况没人知道。” 时钰说着脸上的表情奇怪起来。 “不过,也正因此,同咱们一道回来的祁家那小子可是彻底出了名了。” 姜晚咔哧咔哧啃着苹果,“不怪他,谁让他是唯一一个出来的呢。” 时钰,“也是,而且听说本家还给他分了几个铺子,这小子也不傻直接要了京中这边的。” “也许再过些日子,咱们就又能见到他了。” 梅树一日是种不完的,姜晚犹豫破坏性太强,一颗树没种完就被习嬷嬷请了出去。 还怕她一个人无聊,干脆连晏珩也不用了。 两人干脆带着桑儿出了府。 这孩子在宫中憋的时间长了,又经历了周紫元的事情,小小年纪姜晚生怕他再生出什么心理问题来。 还是得多出去走走转转,排解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