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聘礼的队伍游街而去。 晏珩与姜晚确是徒步向侯府方向而去。 两人样貌出众,又旁若无人般相携而行,一副新婚恩爱之态。 不过一小段距离,就已经引得被热闹吸引而来的路人频频侧目。 直到人群中突有一人疑惑问道: “可是嘉兴郡主?” 姜晚看过去,竟是个还穿着官服的大人。 看着那一头银发,姜晚突然笑道: “怎么张大人?这才几月不见就不认得了?” 因为列巴和酒精的原因,张垚算得上六部中与姜晚接触最多的。 而且这老头虽然有些时候比较偏执,但还算得上一个正直的人。 对待姜晚,也没有一味的偏见,反而在与之合作多次之后,反而对这个十分有能耐的女孩十分喜欢。 一边感叹自己家的臭小子们都不如这个姑娘,一边又心疼,明明一个娇气的女孩,怎么就要承担如此之多。 而近日。 他在听闻域南关郡主用黑火药阻退了南良军,后来又听闻镇南军用新型弩弓大胜蛮子。 一颗心早就心痒难耐。 想尽了办法,也没能弄来一两件来观摩。 今日听闻,这时家世子和郡主都回来了,这才迫不及待地想要来寻人。 只是没想到,正碰上热闹。 而引起热闹的,正是自己心心念的人。 “张大人这是刚从宫中回来吧?您家也在这一片?” 张大人叹了口气,扶正被人群挤得歪斜的冠帽。 “老夫本打算先见了安南侯世子再去寻郡主的,没想到,这安南侯府今日怕是有什么喜事儿。” “不过遇到郡主也可,郡主眼下可有时间?” 姜晚歪头看了一眼晏珩。 老张大人这才将目光放到这位样貌俊秀的男子身上。 见两人关系十分亲近的模样,恍然的同时又多了几分惊讶,“这位……” 姜晚掩嘴轻笑,“张大人来寻那时世子,竟然连人长什么模样也不知道?” “我介绍下,这位是我的夫君,时晏。” “也就是您要找的那位,安南侯府的世子。” 晏珩冲张垚拱手, “张大人。以前我跟随祖父见过大人几次,只是如今卸了盔甲,与以往不同了些。” 张垚看着晏珩那张略显文弱的脸。 不同? 这哪里是不同,明明就是改头换面好吗? 可看着那一张带着几分熟悉的脸,又心有戚戚。 时晏的事情在京中算不得秘密,这孩子身中剧毒,能活着已经是奇迹。 又怎能强求? “哎,孩子,当真是苦了你了……” “你们这……” 他指了指姜晚,又指了指晏珩。 “配!绝配!” “老夫就想着,以郡主如此惊才绝艳的能力,世间有哪个男儿能配得上?” “时少将军,配得上!” 说着,一双被皱纹环绕的眼眶竟有些红了。 别人感触不深,但他在工部做了一辈子,与时戬相交莫逆,他替好友高兴啊。 “哎,看我。” “来得不是时候,今日是两位大喜的日子吗?这也没带庚帖,没带贺礼。” 可高兴了一半又有些糊涂。 这时世子不是…… 姜晚:“什么大喜,我们在武宁县成的婚,今日不过来侯府拜见他父母祖父。” “不过大人若是有事儿还是得缓一缓,等我见完了公婆再去工部寻大人?” 三人就站在侯府门外。 张垚被这么一打岔下意识地点了头,就听到人群外突然传来一个女子尖锐的声音。 “都各回各家去,堵在别人府前像个什么话。” 人群下意识向两侧退去。 姜晚看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 巧了,竟还是个熟人。 香草满头珠翠碰撞,一身浅粉色衣裙,站在朱红色的大门外,如同一只飞来跳去的花蝴蝶。 “闭嘴!”时清扶额。 下人那么多哪里用得着她一个姨娘自降身份冒出头来。 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