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奇怪,为什么他的伤口会恢复得如此之快?” “您刚刚一次次地试图将他手上的黑色线痕割掉,早就发现这个现象了对不对?” 程大夫那原本就有些虚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他的确是发现了,甚至觉得这定然是时小将军也感染了那活死人毒的原因。 是以这才一次次地割掉他手上的肉,想着等到他不再长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就有救了。 就算是刚才,他在伤口处涂抹止血药,包扎绷带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自己想方设法隐瞒的人,却如此清楚。 而且看她那平淡的模样,显然知道的要比自己多得多得多。 “程大夫也累了,您早些回去歇息会儿吧。” “对了!”程大夫苍白着脸正要转身,就听到姜晚突然的声音。 他心头一振,轻轻闭上了眼。 “谢谢您这些日子对舍弟姜游的照顾,回头我定让他给您补上一份拜师礼。” 说完,已经摸了个用酒精消过毒的镊子,夹了沾了酒精的棉团一点点将晏珩伤口处的药粉擦除。 程老大夫睁开眼来,后背早已湿透。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走出了那狭窄的房间。 “程大夫……我家将军……” 时钰一进院子就看到脚步学府,满脸灰白的程大夫。 不好的预感冲上头顶,他整个人都麻了。 眼泪决堤一般滚落下来。 “我家将军……”时钰再发声,已经满是哭腔。 图尔特的这一刀,无论是晏珩本人,还是他都没太当回事儿。 毕竟作为一个将士,受伤几乎是家常便饭。 尤其是在有了上一次晏珩受了箭伤,很快就恢复如初的经验过后。 时钰更觉得,自家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这不过是手上伤了,只要筋骨还在慢慢恢复即可。 却不想,从昨日夜里晏珩突然昏厥后就再没有醒过来。 而那伤口处,也出现了黑色线痕。 时钰这才恍然,那图尔特用的刀怕是不干净。 可他们作为阶下囚被看管者根本出不了门。 今日见那守卫的蛮子一撤,时钰就冲出去寻大夫。 将程大夫拉过来后,又去城中寻其他的名医。 怎奈,城中纷乱未过,他跑了几个药铺医馆都关着门。 回来时本就忧心忡忡,如今见了老大夫这个模样,整个人都头重脚轻,先把自己吓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