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父亲,“袁大人,您可否告诉我,咱们腰包里有多少钱?那粮仓里有多少余粮?依旧能拎起枪杆子的战士又有几何?” 如今的国库入不敷出,袁大人哪里说的出口,垂头叹息摇头。 兵部侍郎尧远也是一脸愤慨,他道:“郡主,这里可是御书房,不是你那郡主府后院。有些话还是想清楚了再说,在这里可不会有人包涵你的妇人之言。” 姜晚笑道:“怎么?说实话还不乐意听了?咱们如今人力物力如何各位大人比我清楚。如今南边战乱几乎牵扯了我们举国之力,若在此时北关来犯各位欲如何?” 姜晚语气平淡的如同在谈论明日天气如何。 可这语调却仿佛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众人的怒火。 尧远还有些不服,挣扎道:“郡主此言犹如割地饲虎,若施此举那南良得了良田水草丰沛,到时候持久战就不再是我们的长处,待养上几年,南良将成为猛虎从南而下直捣京都,到时候怎么办?等着亡国吗?” 尧远此话一出,御书房瞬间再次炸了。 姜晚目光掠过桑儿,发现他耳中的棉花已经掏了出来,正攥在手中。 程鸿岩也依旧默不作声,眼睛微垂不知是不是闭合上了。 眼看召见各位大臣也不是让你们来这里吵架的。” 众人瞬间安静。 姜晚有些意外程首辅对众臣的影响力竟然如此之大,可还是继续道: “这蛮子都打上门来了,你们还想着以后?若不此刻做决断眼下就是亡国之时。” “所以,非得头铁到亡国之时?各位大人才能认清自己的无能,黎国的薄弱,以及外敌的强横吗?” “我并非长他人志气,只是希望各位再讨论一件事儿的时候能看清现实。” 见众人脸色铁青,姜晚决定见好就收,她道:“若是边关有强将在倒也罢,此刻啊……” 说完,突然起身,对桑儿躬身,又向程首辅抱拳行礼。 她行的是男子的礼,可眼下到底没人关注这个。 姜晚道:“不过是程首辅让我多嘴几句,我便说了,这各位大人若是觉得对可借鉴,若是觉得不对也可忽略,可别在背地里骂人。今日不早了,我且去后厨看看给陛下添个菜,众位大人告辞。” 说完,从台阶上走下。 横穿那一群身穿绯红官袍的老者,漫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