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镇:“你们是在怨我吗?” “怨?”姜晚摇头,“不怨。” “你的离开并非自愿,是迫不得已,所以晚娘不会怨你。” “小游被姜峰、沈氏一家虐待,到后来差点被卖,又独自一个在乐溪山上呆了半年日日靠猎户和村里好心人施舍才活下来。饶是如此他也不怨,因为他心中的父亲为他竖起高墙,保护他,所以他一直在等,等父亲回来的时候。他怎么会怨?” “至于后来,于姜府,你有了新的家庭,有妻子有儿子,我们也不怨。因为同样的我们也有了更好的生活,我有姜游有朋友有自力更生的能力,而小游有我、有大家他也过得开心自在。” “所以,你倒也不用挂着这样一副负罪的嘴脸再来寻我。” “咱们还是各归陌路吧。” 姜晚说完,礼貌地扬了扬唇角,转身就欲离开。 刚走出一步,身后就猛地伸出一只手来,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姜晚拧眉回头。 尼玛……还拉扯不清了。 她试图甩开,可姜镇毕竟在军中数年,早就练了一身的武艺,手上力道大得狠。 姜晚几下都没挣脱开。 她冷冷地看向男人,“放开。” 姜镇眼睛有些发红。 今日在大殿,当他亲耳听到姜晚那句孤儿的时候,他才深刻地发觉在内心之中,还是放不下这两个孩子。 她可以冷漠地站起身来说自己无牵无挂,无父无母。 可他却不行,她是他的女儿,而小游是他的儿子,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他无法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孩子,就这样斩钉截铁的否认他们之间的血缘。 他…… “放开!” “你弄痛她了!” 姜镇突觉手腕一紧,他蓦地回神,这才慌张地松开了手。 程意微微扶了姜晚一下,垂头看她,“怎么样?” 姜晚揉了揉自己的手臂,明日怕是要青一片。 她冷漠地看了姜镇一眼,“这次是我没防备,下次不会了。” 程意明白她什么意思,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将人拉到自己身后。 “忠勇侯,请回吧。” “晚……抱歉。” 姜镇,有些自责地攥着自己刚刚抓姜晚手臂的手腕。 她的手臂那么纤细,肯定是疼了吧…… “不必。”姜晚叹了口气,到底没说出什么唬人的恶言来,对程意说,“走啦。” “好。” 姜镇:“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姜晚脚步停下,却没转身。 程意回头问了一句,“若是忠勇侯有心,为何在她于殿前谈及自己是孤儿的时候您不反驳一句?如今就连陛下都知道嘉兴郡主乃无父无母的孤儿,您觉得应拿什么挽回?” “是您的爵位?还是功勋?” 姜镇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在抬头时,眼前哪里还有三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