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食吧。” 说到底,还是要让她们和油烟为伍。 添香嘟了嘟嘴唇,但没说话。 红袖倒是应承下来:“是。” 秦想想站起来,只吩咐道:“吃完将碗筷收拾一下。还有,添香,给我提一桶热水到房里来,我要梳洗。” 秦想想专门点她的名,添香只得应下:“是,大娘子。” 秦想想没再说话,施施然的走了。 外面春雨绵绵,寒意悄无声息地浸入屋中。 灶房里有动静,两个丫鬟在洗碗,还在悄悄的说话。 但秦想想并没有想着去听墙壁。她今天打扫脚店,晚上又是做饭,又是做扁食,的确也累坏了。 她半躺在床上,倚着已经有些陈旧的枕头,静静地想着心事。 也不知道她爹在这样的天气宿在何处,是恰好赶到驿站入住,还是在赶路?他的伤口在颠簸之下,应该好不了那么快吧?她爹以前吧,虽然是耕读人家出身,但这么些年的养尊处优,早就不适应外面艰苦的生活了。还有钟氏,还有秦婉婉和那两个弟弟,从来没有受过那样的苦吧? 不过她并没有思念多久亲爹和附带那些的秦家人,不过一瞬,就从枕头里摸出一本小册子来。 翻开小册子,里头竟然写了好些官员的名字。 秦想想看着小册子上,最后誊写的武德侯穆雷的名字,轻轻摇头:“到底是折在了武官身上。” 她从发髻上拔下一根普普通通的簪子,用手一转,簪子竟然变成了一根可以书写的炭笔。 她在小册子上写下李庄的名字。 虽是用炭笔写的,但是她的字迹很有力。 “李庄之死,必然有蹊跷。” 顿了顿,她又写道:“但愿爹爹平安顺利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