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二郎在后面嘀咕:“这大理寺的评事司直,都有一副好模样。” 这倒是真的。 时溪向穆霆见礼,态度不卑不亢。 穆霆开门见山:“图格如今何在?” 时溪愣了愣:“图格乃是狄国使者,鸿胪寺的官吏昨晚便将他接走了。” 穆霆目光灼灼:“究竟是何人说那图格是狄国使者?” 时溪看了一眼马司直,语气迟疑:“是鸿胪寺少卿袁括。” 穆霆又问:“时评事现在可得空?” “得空。”时溪道。 “那劳驾时评事随本世子走一趟鸿胪寺。” “下官遵命。” 一行人如来时一般,又匆匆离去了。 马司直站在一旁,穆霆甚至都没叫他一声。 大徐又忿忿道:“明明司直也有负责此案……” 马司直轻抬手,大徐悻悻的闭嘴。 鸿胪寺离大理寺并不远,但占地颇大,一看就是个油水颇大的官司。 连看守的侍卫都是高大威猛,着装鲜亮的。 听得穆霆一行人是因着图格而来,侍卫说:“图格使者在礼宾院,袁少卿正在招待外使,你们可是有甚要事?” 姚二郎差点没呸一身:鸿胪寺的人眼睛瞎了,竟然将渣滓当贵客! 穆霆问:“如今图格伤势如何了?” 侍卫道:“图格使者被廖评事所伤,伤势颇重,袁少卿因此大发雷霆,延请了太医局的数位医正联合诊脉开方,说图格使者伤势可控,袁少卿这才放下心来。” 穆霆挑了挑眉:“他竟没死?可真是可惜了。” 侍卫愕然地看着穆霆。 只听得穆霆闲闲道:“谁说图格是廖评事打伤的?廖评事有那等本事?明明是本世子路过小秦楼,拔刀相助,踢了那厮一脚。啧,本世子这一脚,还是踢得轻了。” 时溪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