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来者不善啊!
华子良依旧镇定,没有急着把脉,而是打量老者气色,问道:“今年多大年纪,哪里不舒服?”
“老糊涂了,也不记得自己多大。”
老者摇摇头,叹气道:“毛病倒是不小,就是贪酒。有酒喝就行,不喝酒就要死。”
华子良点点头,坐下来,给老家伙把脉。
然后换了一边的手,华子良缓缓说道:“应该是中毒了,这种毒,只有烈酒可解,对吧?”
老家伙眼神一亮:“华医生果然有两下子,还可以仔细说说吗?”
华子良想了想:
“你中了一种奇怪的病毒,这种病毒是某种细菌,与血液共生,可以在全身游走,让你全身内外,剧痒难当,连五脏六腑都痒,痛不欲生。但是酒精可以麻醉这种细菌,所以,你必须拼命喝酒,是不是?”
“神医,果然是神医!”
老家伙大吃一惊,站起来,冲着华子良抱拳:“我行走江湖一生,遇人无数,但是这样的神医,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请受我一拜。”
“老先生客气了。”
华子良抱拳还礼,笑道:“你说的朋友,是卫老头,还是金珠?”
“呃,你猜出来了?怎么猜到的?”老家伙皱眉。
“一看你的架势,就是世外高人,所以我就想到了卫老头和金珠。”
华子良淡淡一笑:“只有他们,才有可能认识世外高人。”
老家伙一愣,随即连连点头。
“师父,你猜得真准!”
金珠嘻嘻一笑,走进了医疗室:“这是卫老爷子的朋友,老爷子介绍他来看病的。”
“知情不报,你小心屁股吃亏!”
华子良瞪眼,带着老家伙和金珠,来到一边的客厅里,让金珠上茶。
既然是卫老头介绍来的朋友,也不好过于怠慢了。
老家伙再次抱拳,正式介绍自己:“在下乃全真龙门派道士,道号铁冠。金珠的父亲真阳子老道,也是我多年好友。刚才冒昧打扰,还请华神医原谅。”
“原来是道长,幸会。”
华子良淡淡一笑,问道:“你身上中的毒,应该是某种生物毒,也就是传说中的……蛊毒。不知道对不对?”
铁冠老道哈哈大笑:“果然是神医,仅仅凭着把脉,就了如指掌。实不相瞒,我是三年前,在苗疆中了蛊术高手的暗算,被下了蛊毒的。”
华子良点点头,然后金珠取来一个酒杯,刺破铁冠道长的指尖,取血查看。
铁冠道长叹气:
“中了蛊毒之后,我走遍苗疆和天下,也解除不了痛苦,每天只有喝酒,才能控制身上的剧痒。这次,卫老头说你是神医,让我来看看。”
华子良想了想:“道长先控制一下,别喝酒了,等身上剧痒之时,我再取血看看。”
铁冠道长点头,笑道:“这样的话,大约午饭前后,我的蛊毒才会发作。我先去卫老头的房子里,不打扰华医生看病了。”
“也好。”
华子良起身送客:“金珠,你让柳佳云中午送菜过去,记在我的账上,算是我请客了。等我忙完了,中午去陪道长喝一杯。”
金珠答应一声,带着铁冠道长而去。
华子良回到医疗室,继续接诊。
美娟和裴叶莲等人,都打听老家伙的来历。
华子良也不隐瞒,简单说了一下。
刚好,田晓月到了。
华子良招呼嫂子,带上电子秤,和田晓月一起进了卧室,取出八公斤金饼,让田晓月验货。
“卧槽,原来你真是地主家的狗少爷啊,这么多黄金!”
田晓月看得傻眼,半晌才醒过神来,一块块鉴定。
也没带工具,田晓月只用电子秤和水杯,以水测法鉴定黄金的密度。
测量完毕,田晓月说道:“根据水测法来看,的确是纯金。但是具体的成色,还要经过火烧验证,而且,这么大的一坨,必须剪开才行。”
“纯金无疑,这个不用怀疑。”
华子良很直接:“问问你们老板,能给什么价格。如果价格合适,我就卖给他。不合适,我再联系别人。”
田晓月点点头,去一边打电话,请示老板。
几分钟后,田晓月走回来:
“老同学,我们老板说,如果成色达到三个九,就按照现在的国际金价,每克扣五块钱成交。也就是说,我们老板要求,每克赚五块钱。”
华子良斜眼:“你们老板,怎么不去抢?我打算卖八千克,你们老板就要赚我四万块?”
田晓月苦笑:“一百五左右一克,我们百分之三的利润,不高啊。”
“这么大的数量,倒个手,就三点几的利润,还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