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孙子要紧,丁之旺终于强忍怒气,又恶狠狠地瞪了刁德全一眼。
华子良已经取出银针,连下七针,刺激孩子心脉。
孩子本已经昏迷,脸色暗红,呼吸不畅,体温下降到35度。
被华子良扎了几针,竟然哇哇大叫醒了过来。
“孩子妈,过来,抱着孩子,给他喂奶!”
华子良连声招呼,又叫道:“抱着孩子上车,跟我一起去花溪村,有我在,没事的!”
刁德全心中窃喜,松了一口气。
现在华子良接手,孩子真的夭折了,他也能扯皮,把责任推给华子良。
丁之旺全家手忙脚乱,抱着孩子上了车,带着华子良,飞奔花溪村。
华子良坐在后座,紧挨着丁之旺的儿媳,一边握着孩子的小手,以玄功维护他的心脉。
丁之旺的儿媳叫香芋,也顾不得羞臊,就这么一路喂奶,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
天色黑尽,到了华子良的医疗室。
华子良接过孩子,放在桌子上,握住他的两只小手,施展玄功固本培元,一边吩咐丁之旺的儿子丁贤松:
“带着你老婆,去治疗室,把她身上的奶水全部吸干!”
“啊,吸干?”
“对,全部吸干,快去!”
华子良瞪眼。
丁贤松不敢怠慢,立刻拉着老婆,进了治疗室。
他不明白华子良的用意,只能听从命令。
华子良又吩咐嫂子:
“嫂子,快抓药熬药……生地黄、天花粉、当归、穿山甲、王不留行、川芎、白芍、柴胡、桔梗、通草……各两克,配下乳泉涌散,猛火快煎!”
美娟答应一声,麻利地抓了药,去屋后煎熬。
照菊也赶来帮忙。
华子良吩咐照菊:“从我家鸡笼抓一只鸡,带去后面厕所旁边的杂物间,杀了鸡,鸡血洒在地上!”
照菊点头,去后院抓鸡。
这时候鸡已归笼,抓鸡很容易。
华子良也抱着孩子,来到杂物间。
停电,杂物间里阴暗,闷热。
照菊杀了鸡,洒了满地鸡血。
华子良将孩子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放在小桌子上,然后带着大家一起出了门,站在院子里。
丁之旺心急如焚,七窍冒火,问道:“华老弟,把孩子一个人丢在房间里,什么意思?”
“当然是救命的意思。”
华子良让照菊端来椅子,坐下来点根烟,悠悠说道:
“大表哥你放心,如果我没有百分百把握,就不会接手。假如孙子出了问题,你不是抱怨我一辈子?”
丁之旺赔笑:“我相信华老弟……”
丁之旺的儿子儿媳,也走了过来。
华子良问道:“都吸干净了吗?”
丁贤松点头:“吸干净了,实在吸不出来了……”
“那就好。”
华子良冲着美娟叫了一句:“嫂子,药煎开之后,就把药汁滤出来一小碗,给产妇喝下去。”
“快了,还有五分钟!”
美娟回答。
“哇……”
正在这时候,昏暗的杂物间里,传来孩子的一声啼哭。
丁之旺心痛,盯着杂物间的门:“孩子哭了,要不要去看看?”
“不要看!”
华子良挥手阻止:“再过十分钟,就可以了。”
丁之旺急得来回乱窜,却不敢不听话。
“哇……哇……”
孩子越哭越厉害,越哭越响亮,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外面的大人肝肠寸断。
好不容易过了五分钟,美娟端来熬好的药,给产妇喝了下去。
又过五分钟,华子良打开电筒,带着大家进屋查看。
只见孩子的身上脸上,起了不少的水痘,一颗颗亮晶晶的,饱满圆润。
但是孩子的脸色,恢复了正常。
华子良松了一口气,拍了拍丁之旺的肩膀:
“恭喜大表哥,咱孙子这条小命,算是捡回来了。要是再迟半个小时,我也救不了。”
“华老弟,太感谢你了!”
丁之旺老泪纵横。
华子良招呼丁之旺的儿媳:“把孩子抱起来,给他喂奶……”
香芋小心翼翼,抱起孩子,来到后院里喂奶。
孩子吃奶正常,精神恢复。
丁之旺这才松了一口气,给华子良发烟,问道:“华老弟,为什么要把孩子,单独放在杂物间,这是什么原理?”
华子良招呼嫂子和照菊过来,顺便上课:
“中西医术有别,西医控制病毒,往往是压制;但是中医的治疗有压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