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德全的小心思被罗芳揭穿,急赤白脸的,叫道:
“我是医生,只管治病救人,你们别胡言乱语。”
“你特么这是杀人!”
华子良怒吼,“病人脑部遭受重击,失血过多,昏迷不醒,乡镇卫生院不能输血,这时候,你应该用救护车迅速转移去县医院!你给人家包扎一下,吊上盐水,等待县里医生支援,这特么是救人?”
刁德全害怕了,知道遇到了懂行的,强词夺理:
“本院就一辆救护车,出勤还没回来,没车送去县医院……”
华子良瞪眼:“那你有没有打电话,叫县城医院派救护车?”
“打了,打了……”
“既然打了,为什么又说等待县医院医生支持?”
华子良步步紧逼。
“已经打过了,我再打,再催!”刁德全头上冒汗。
他知道,华子良吃定他了。
如果罗志勇死在这里,他刁德全在责难逃!
本来这件事,刁德全也处理错误。
他抱着侥幸心理,希望罗志勇没大事,然后自己淡化病人的伤情,替姐夫胡老三开脱责任。
“已经晚了!”
华子良咆哮怒吼:“送去县医院,就算立刻出发,也要一个多小时。可是二十分钟之内,病人必死无疑。”
刁德全冒冷汗,冲着身边的小医生吼道:“我们医院里的车,怎么还没回来?快把病人送县医院!再打电话,催救护车!”
小医生一脸不爽。
麻痹的,刚才是你说没大事,耽误了时间,现在冲我发火?
“滚开,让我来!”
华子良还是不忍心二芳就这样没了爹,准备出手。
刁德全皱眉:“你要干什么?你接手,你就要负责!”
“老子既然敢接手,就敢负责!”
华子良挥手,喝退病床边的医护人员:“在我手里死了,我偿命!”
刁德全张了张口,欲言又止,默默退后。
你小子接手,刚好,人死了我就赖在你身上!
医护人员一起散开,看着华子良。
华子良先把脉,然后迅速下针,护住罗志勇的心脉,再封闭一些血管,以自身玄功为他灌注元气。
十分钟后,华子良冲着刁德全瞪眼:“给我一大碗红糖水。”
刁德全皱眉:“已经输了葡萄糖,病人不缺糖分……”
“老子要红糖水!”
华子良怒吼。
刁德全咬牙忍住,冲着护士叫道:“去拿红糖水。”
华子良招呼武大呆,将罗志勇扶坐起来,然后单掌抚摸他的后背。
“咳咳——噗!”
罗志勇忽然醒来,张嘴吐了两口血痰。
然后,一番喘息,罗志勇的脸上,竟然现出了一丝血色……
红糖水刚好送来,微烫。
华子良端着碗吹了吹,给罗志勇喂了下去。
罗志勇睁开眼,微微点头。
“行了,死不了了,继续吊消炎药,止血药不用了。让病人半躺半靠着睡,不可平睡。”
华子良挥挥手,出了急救室。
镇医院的医护人员,虽然嘴上没说话,心里却对华子良佩服已极。
急救室外。
罗玲罗芳看见华子良出来,一起扑上:“我爹怎么样了?”
华子良点点头:“没事,死不了了。要是我晚来十分钟,必死无疑。”
“爹!”
二芳悲喜交加,抹眼泪大哭。
罗玲却回头,冲着刁德霞大骂:
“你个丧尽天良的畜生,一家子都是畜生,吃粪长大的东西,老天有眼,让你家从小向大,一个一个死,死绝全家!”
刁家两姐妹,本来也担心罗志勇真的死了,自家要吃官司。
现在得知罗志勇不死,就放了心。
此刻被罗芳大骂,刁德霞刁德兰大怒,一起扑了过来,一个抓头发,一个撕扯衣服:“罗芳你个贱货,你男人还没死,你哭什么丧?你现在陪你爹睡一觉,保证你爹好好的!”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罗芳的上衣已经被扯了下去,只剩下胸罩!
不愧是专业泼妇,出手又准又恨!
罗芳也豁出去了,死死抓住刁德霞的头发,不顾自身走光,拳打脚踢。
“别打了,别打我姐姐!”
二芳急得跺脚,却不敢上前。
刁德兰听见二芳的声音,转头扑来,扯住二芳的裤子,猛地向下一坐!
她要撕了二芳的裤子,让她不能做人。
“住手!”
华子良见势不对,虎跳上前,斜插一腿,护住了二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