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三,趁我不在家,来闹事?”
华子良皱眉,胸中杀气渐生。
狗东西,有种冲我来,趁我不在家,吓唬我嫂子,算什么英雄!
“你呀,子良。”
美娟拉着华子良的手:“我说过多少次了,别招惹那几个垃圾杂碎。嫂子愿意陪你一起,做个缩头乌龟,过平安日子。”
华子良在床边坐下:“可是嫂子,有些事缩头也躲不过去。古人说,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胡老六兄弟这一刀,迟早要劈下来的。”
“躲不过,也得躲!”
美娟急了,身体前倾:“子良啊,你大哥这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这个家全靠你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或者失手打死了人,叫老妈怎么活,叫嫂子和囡囡以后怎么过?”
说着说着,美娟大哭起来,抱着华子良:
“子良,你今天在我娘家,给嫂子长了脸,可知道嫂子心里有多高兴?你现在是嫂子的脊梁骨,你要是出了事,嫂子就被打断脊梁骨了,只能一辈子趴在地上,任人踩踏!”
“嫂子!”
华子良心里一酸,说不出话来。
嫂子的心情,可以理解。
可是华子良年纪轻轻,受不了胡老六兄弟这口气啊!
“子良,你就当可怜可怜嫂子,别闹事,好吗?”
美娟扑在华子良的怀里,抽泣不停:“只要不闹事,无论你要做什么,嫂子都答应你。”
华子良深吸了一口气:“嫂子不哭了,我听你的。”
美娟哭了半晌,絮絮叨叨了许久,这才放手:
“去睡吧子良,咱们姐弟俩慢慢熬着,等老妈身体好了,说不定,我们可以去城里开个医馆,挣大钱,再也不跟胡老三这些人渣有牵连了。”
“嫂子放心,我一定听你的。”
华子良再次安慰,退出嫂子房间。
第二天,早饭过后。
华子良去找武大呆,询问昨晚上的事。
武大呆不在。
连凤拉着华子良的手,来到后院,严肃地说道:“子良,胡老三说你前天在路上,调戏胡美丽了,是吗?”
华子良一笑:“胡老三有没有说,我怎么调戏胡美丽的?”
“他说……你说话下流,还对着胡美丽撒尿……”
“我对着胡美丽撒尿?”
华子良一点也不生气,反倒笑道:“连凤婶子,这话你信吗?”
连凤想了想,摇头叹气:“对着人家大姑娘撒尿,这种事,只有王猛这样的畜生,才能干得出来。可是胡老三说得有鼻子有眼,婶子也犯嘀咕啊。”
“婶子不用犯嘀咕了,胡老三说的,都是真的。”
“啊,真的?”
连凤大吃一惊,骂道:“你这孩子要死啊,干出这样的事?”
花溪村总体来说,还算民风淳朴。
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可谓天怒人怨!
华子良一笑:“我不但对着胡美丽撒尿了,还当众强奸她了,花溪镇很多人都围着看,给我喊加油。而且,胡美丽还给我生了个儿子,放在城里养着。不信婶子去看看,那孩子都七八岁了,能叫你奶奶!”
“放你妈的屁!”
连凤这才知道华子良在故意贫嘴,笑道:“可是胡老三……为什么要诬赖你?”
“因为好几次闹得不痛快了,他们就是想找茬,揍我一顿。”
“你大呆叔也是这么说的,可是……”
连凤连连摇头叹气:“可是你大呆叔,也未必劝得住胡家兄弟,子良,你小心点吧。平时忍一忍,吃点言语亏,就算了。”
“谢谢婶子关心。”
华子良告辞。
回来的路上,忽听得村头叽叽哇哇,华招娣的声音传来:
“是啊大婶,我回家看看老妈,看看弟媳妇美娟和侄女,也看看小舅子良……”
“是啊大叔,我带了两只母鸡,回家孝敬老妈呢!”
“桂兰啊,你好,我回娘家,抓两只鸡给老妈补补……”
扭头一看,只见华招娣一手一只鸡,小步小步走来,见人就打招呼,显摆手里的母鸡,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孝敬!
华子良回到家门前。
华招娣也从后面追来了,大叫:“小舅,我回来看老妈了!”
华子良回头,一脸厌恶:“你看你显摆的,生怕村里人不知道你带了两只鸡回娘家?你这两只母鸡,加起来没有三斤重吧?”
那两只母鸡,都病恹恹的,鸡毛脱落了一半,瘦骨嶙峋,一看就是久病不医的病鸡!
“小舅,我随手抓的,没注意看。下次再来,我捡两只最肥的。”
华招娣脸色一红。
美娟闻声而出,接过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