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哥,这事儿……不是我干的。”
华子良揉了揉鼻子,嘿嘿笑道:“不过,我有医术,可以起死回生,让他们康复,死不了。”
余同光是个聪明人,笑道:“老弟,我也知道不是你干的。既然你有本事治疗,就跟我走吧,我舅舅会感激你的!”
华子良笑道:“我是医生,看病要收钱的。”
“放心吧,县局不会亏待你的!”
余同光推着华子良上车,笑道:“阎王爷还能少了你这个小鬼的钱?”
华子良这才满意,跟嫂子打声招呼,上了面包车。
余同光看起来儒雅,开车却贼快。
一路风驰电掣,到了县城,来到第一医院。
刀疤脸等人不是吐血吗,都转移到医院来了。
余同光打了个电话,和舅舅通气。
不多久,一个枯瘦的老者,头发花白,穿着白衬衫赶到,上下打量华子良。
余同光介绍:“子良,这是我舅舅,县局的副局,我们是兄弟,你也可以叫舅舅。”
“老人家好。”
华子良点点头。
“你好,我姓戚,戚继光的戚,叫我老戚也行。”戚局倒是没架子。
“戚老,您好。”华子良也有眼色,知道该怎么叫人。
“好,我带你去看病人,请你全力救治!”
戚老点头,带着华子良上楼。
余同光却被留在了楼下。
重症病房,单间单床,门前有人站岗。
第一间病房里,就是刀疤脸,脸色惨白,有气无力。
看见华子良进来,刀疤脸吃了一惊,差点垂死病中惊坐起。
“不要动,我带医生来,给你们看病!”
戚老不怒自威。
华子良上前,盯着刀疤脸的脸,笑道:“感觉怎么样啊?”
“要、要死了……没气,吐血……”
陈刀疤费力地说道。
华子良取出银针,看都不看,随便扎了十来针,热情地说道:
“刀疤脸,你要振作起来,好好改造,争取以后做一个高尚的人,对社会有用的人。你放心,我们家乡父老,永远不会嫌弃你的。只要你好好改造,好好坐牢,以后还是我们家乡的好孩子!”
刀疤脸泪流满面:“谢谢,我谢谢你……”
要不是没力气,刀疤脸肯定会说,我谢谢你八辈祖宗!
要不是你,老子能有这么惨?
戚老也知道华子良在占人便宜,哭笑不得,板着脸对陈刀疤训话:
“你看,你们家乡父老,对你这是恨铁不成钢,爱之深恨之切啊!不好好改造,能对得起家乡父老吗?”
华子良嘻嘻一笑,起了银针:“治疗结束,下一个吧。”
“华医生,这就行了?”戚老不敢相信。
“保证行,不行你毙了我。”
华子良有绝对信心。
戚老大喜,带着华子良进入第二间病房。
每个病房十分钟,一个小时不到,治疗全部结束。
戚老送华子良来到医院大门外,交给余同光,又说道:“同光,你安排华医生中午吃个饭,至于华医生的辛苦费,我们这边拟定是五千块,但是要走程序,缓几天才能下来。”
余同光笑道:“这五千块,我先给子良垫上,等你们走完程序,把钱给我就行。”
余同光点头,又和华子良握手:“辛苦你了华医生,我还有公务,失陪!”
“戚老等等……”
华子良却握手不放,打量戚老的神色:“你是余大哥的舅舅,我不能见死不救。”
戚老皱起了眉头:“华医生,你这是……”
“你有病在身,而且不是小病。”华子良沉吟,道:“看你的气色,应该是胃部出了毛病,如果相信我,我就给你把脉看看。”
戚老一惊:“我的肠胃的确不好,难道……得了什么死病?行,有劳华医生,给我把脉看看。”
余同光也吃惊,带着华子良和舅舅上了自己的面包车。
就在面包车上,华子良给戚老把脉。
五分钟后,华子良松开手说道:“我的判断不错,戚老这是……胃癌,按照西医的说法,已经快到中期了。”
戚老皱眉:“不会吧,我一年前……才做过胃镜的。”
“刚才给你的把脉,你的脉象,是七绝脉之中的‘屋漏’脉。”
华子良神色凝重:“所谓屋漏者,只得是脉象短沉,半天一动,就像屋顶漏雨,半天一滴。中医上说,脉如屋残漏下,良久一滴,胃经绝也。也就是胃部经脉出了问题,有了肿块。”
余同光不敢不信,叫道:“舅舅,刚好在医院,我陪你去做个胃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