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褪下,春分身上的伤口纵横交错,泛着森森的血肉。 旁边冬至的身上,也有不少利器划出的伤口。 花娇娇恨急,她是真没想到,即便“花娇娇”已经死了,这些女侍卫还会跟白贵妃发生冲突,看来得想个法子,安排她们离开齐王府了。 她一边寻思,一边取出外伤药,给春分涂抹了起来。 秋露也来帮忙,给冬至上药,低声地问“王羽溪”:“王姨娘,咱们在这儿,白姨娘不会看见吧?” “不会。”花娇娇摇了摇头,“她麻药劲儿还没过,暂时不会醒。” 秋露点点头,放了心。 等春分和冬至上完药,秋露央求“王羽溪”:“王姨娘,您能不能帮人帮到底,待会儿到我们王爷面前,替春分伸个冤?不然等她出去,还是会被白贵妃抓走的。” 这事儿就算她不说,花娇娇也是要帮的。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侍卫们受欺负。 花娇娇很果断地点了点头:“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一来你们王妃在世的时候,托付过我;二来,我这个人,最见不得别人受冤屈,如果春分真没推过白姨娘,却被白贵妃冤枉,那我怎么着也要为她去讨一个公道。” “那奴婢先多谢您了。”秋露马上向她道谢,春分和冬至也坚持带伤起身,给她行了礼。 花娇娇把她们扶起,叫她们坐到了椅子上,问道:“你们先跟我说说,春分推白千蝶,导致了白千蝶早产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分回答道:“当时是白姨娘故意到锦瑟楼来找茬,非说她的簪子丢了,要搜锦瑟楼。奴婢不同意,她便上来拉拉扯扯。她挺着肚子,奴婢根本不敢乱动,任由她推攘,可即便这样,她推攘了奴婢几下,还是自己朝旁边一摔,倒了下去。奴婢当时赶紧去扶,但还是晚了一步,她自个儿一屁股坐地上了,肚子马上就疼了起来。” 好家伙。白千蝶自己摔自己,然后栽赃到了春分头上? 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孩子早产,害的不是她自己么? 花娇娇百思不得其解:“白姨娘为什么要让自己早产?” 春分也不知道,茫然摇头。 冬至小声地道:“奴婢怎么觉得,白姨娘不是要让自己早产,而是压根就不想让这个孩子出生?” “怎么说?”花娇娇问道。 冬至依旧小声:“白姨娘自己摔倒后,所有人都慌了,冲上去扶她,但奴婢却看到,她偷偷地捶了自己的肚子好几下。” 捶自己的肚子??这么狠??花娇娇惊诧之余,愈发疑惑白千蝶的目的了。 这时候,秋露探过头来,压低了声音:“你们说,白姨娘为什么不想要这个孩子?明明她只要生下孩子,就有了一辈子的依靠,她脑子又没有坏掉,怎么就是不想要呢?莫非……” “莫非什么?”花娇娇、春分和冬至异口同声地问道。 秋露愈发压低了声音:“莫非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咱们王爷的?” 花娇娇、春分和冬至都是一愣。 好像还真只有这一个理由,才能解释白千蝶所有的异常行为。 花娇娇、春分和冬至愣过之后,又齐齐地倒抽了一口气。 可是,这孩子如果不是顾子然的,又能是谁的? 花娇娇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那孩子真不是咱们王爷的种……”冬至朝床上昏迷不醒的白千蝶看了看,“要是咱们能现在就揭穿白姨娘就好了,那样春分就不证自清了。” 怎么揭穿?这太难了。花娇娇摸了摸下巴:“别说咱们对奸夫一无所知,就算现在找到奸夫,也没办法证明孩子是他的。” 她的空间里,倒是有DNA检测仪,但这玩意儿即便搬出来,也没人会信哪。 “那怎么办?”冬至犯起了难。 “我会想办法的。”花娇娇安慰她们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春分受委屈。” 春分很是感激:“是我给王姨娘添麻烦了。” “这怎能叫添麻烦,你不用跟我客气。”花娇娇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对她们三人道,“从现在起,你们就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免得白贵妃又对你们下手。” 春分、秋露和冬至重重地点了点头。 花娇娇说完,抬步朝外走去,春分三人连忙跟在了她后面。 推开房门,厅里坐着顾子然、皇后和白贵妃,丫鬟婆子们则大部分都不见了踪影,不知被派去哪里了。 皇后见着“王羽溪”,开口问道:“这就是为白姨娘接生的王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