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娇穿好衣裳,拢好了头发,以一身王羽溪的装扮,去了祥云楼的后门口。 后门口,果然有两个奴仆打扮的人,一男一女,男人穿着短衫,把头上的斗笠压得低低的,女人穿着仆妇的衣裳,戴着个帷帽,也遮住了面容。 灯光有些昏暗,花娇娇看不清他们的容貌,只得走得更近些。 两人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果然是卫破虏和姜氏。 卫破虏和姜氏看到眼前陌生的脸,都愣了一愣。 花娇娇开口道:“我就是令狐三王子的侍妾,王羽溪,听说你们找我?” 花娇娇之前跟他们说过,她诈死后,会以王羽溪的身份逃出大康,看来眼前的人就是她了。 卫破虏压低了声音问她:“娇娇,是你吗?” 花娇娇招招手,把他们领进了一间空屋,这才开口:“外祖父,舅母,是我,我是花娇娇。” “娇娇,真的是你?”姜氏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你怎么又回来了?” 花娇娇叹了口气:“这事儿得从牛将军说起。我们一路上都很顺利,但是到了彩霞镇,临出大康国境时,牛将军却把我们扣下了,他坚称这是外祖父的意思,死活不让我们走,还把令狐年关到了军营,更是派了许副将,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再后来,楚王来找牛将军要人,牛将军当真要把我和令狐年都交给他。但最后顾子然忽然奉皇命出现,押送了楚王回京,还把我和令狐年,以及所有随行人员都关了起来。” “为了救令狐年和母亲,我才偷偷逃走,带着团团回到京城,向皇上献上了云国的两只圣镯。现在皇上同意放了令狐年,但不许他离开大康,我也自然没办法离开了。” 花娇娇讲完,又问卫破虏:“外祖父,真是你给牛将军飞鸽传书,让他把我们扣下的?” 如果不是牛将军扣押在先,他们早就离开大康了,哪会有后来这些破烂事儿。 卫破虏皱起了眉头:“本王的确给牛将军飞鸽传书,让他把你们扣下,但那是因为当时顾子然就在本王跟前,逼着本王写的。但后来,本王马上另外写了一封信,飞鸽传书给他了,这是怎么回事?” “顾子然逼您飞鸽传书?”花娇娇气不打一处来,“他是不是从那时候起,就猜出我是诈死了?” “估计是。”卫破虏皱眉道,“本王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猜到的。” 不管他怎么猜到的,他就是猜到了,而且马上从中作梗了。花娇娇气得捶墙,眼看着她的逃跑计划就要成功了,结果临门一脚的时候,被顾子然给搅黄了。 事已至此,生气也没用,得多想想以后了。 花娇娇对卫破虏道:“外祖父,既然顾子然已经知道我是诈死,肯定不会轻易罢手,以后我想再找机会逃出大康,就没那么容易了,还请外祖父帮我想想办法。” 卫破虏缓缓点头:“你放心,本王自然会想办法,但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因为顾子然猜到了哪个地步,咱们都还不知道,而且他现在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你的诈死上,极难对付,咱们得耐心地等一等,等他被别的事绊住脚的时候,再做打算。” “好。”花娇娇完全赞同卫破虏的看法,点了点头。 姜氏握了握花娇娇的手,叮嘱道:“娇娇,你现在身份不同,令狐年又自身难保,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会的。”花娇娇重重地点了点头。 姜氏想了想,又道:“等找机会,把团团送到江陵王府吧,她现在只是奴仆的孙女,顾子然一旦发现她的真实身份,想要对付起她来,易如反掌。” 花娇娇觉得姜氏说得很对,同意了:“等我母亲回京后,舅母想个办法,把她们一起接走。如果能设法把她们先送去云国,那就再好不过了。” 现在自身难保的人,岂止令狐年,还有她自己。 只有卫修宜和团团安全了,她才能更放心。 姜氏点点头,答应了。 卫破虏和姜氏又跟她说了几句话,两人告辞,上了马车。 卫破虏回到江陵王府,卫守疆正在书房等他,一见到他就问:“爹,娇娇真的没走成,又回到京城来了?” 卫破虏点点头,把事情经过讲给了他听。 “娇娇逃跑失败,是因为牛将军?”卫守疆惊讶着,赶紧取了一封信出来,递给了卫破虏,“爹,刚才您去祥云楼后,彩霞镇送来了一封信,也许就是关于牛将军的,您赶紧看看。” 卫破虏马上拆开信,看了起来。 看完信,卫破虏气得拍了桌子:“牛将军只收到了一只信鸽!本王放飞的第二只信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