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马上照办,给倪武新上了刑。 顾子然深信,除非是死士,重刑之下,不可能有人不招。 这个法子最简单粗暴,但也最有效。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天青便来禀报:“王爷,倪武新招了,他说平时跟他接头的人,并非王妃本人,而是一名名叫崔二娘的女人。” “崔二娘是王妃的人?”顾子然问道。 “不是。”天青摇头,“崔二娘是花无期的外室。” “花无期的外室,奉花娇娇之命,跟花娇娇庄子上的庄头联络?”顾子然皱起了眉头。 这事儿怎么越查越复杂了? 顾子然急促地敲了敲轮椅:“这个崔二娘,现在何处?” “据倪武新交代,崔二娘住在珉城,他还有个儿子,名叫蔡迟。”天青回答道。 珉城?朱神医的老家?顾子然敲了敲轮椅:“准备行李车驾,今晚就动身,去珉城。” 天青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顾子然又叫住了他:“此事莫要告诉任何人,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本王去出公差。” 天青应着,出去准备了。 ………… 花娇娇回到锦瑟楼,烦恼了一会儿小扣子的事,但很快就丢开了。 她都是准备离开大康的人了,还管这些干嘛。 既然原主没有给她留下那些事的记忆,那她就当不存在! 等她远走高飞,把这些全都抛诸脑后,便是全新的生活! 她拿定了主意,安安心心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早起梳妆,准备去楚王府。 临出门前,春分告诉她:“王妃,王爷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要办公差,出趟远门。” 花娇娇没在意,应了一声,上楚王府去了。 今日皇后没来,但薛信依旧在。 薛信回去后,显然下了苦功夫,打针的技术突飞猛进。 花娇娇在征询楚王同意后,大着胆子,让薛信试着给楚王扎了一针。 虽然针法很生疏,但一针成功,薛信信心大增。 花娇娇暗暗高兴,薛信学会了打针,她可就轻松了。 从楚王府出来,花娇娇乘坐马车,返回齐王府。 但马车刚走到半路上,就停了下来。 她掀开车帘,正想要问问原因,春分出现在窗口。 “王妃,有人拦车,说是您的侍卫,名叫沈浪。”春分小声地禀报。 沈浪?花娇娇忙道:“叫他过来。” 春分马上把沈浪带了过来。 沈浪满脸焦急:“王妃,蔡迟跑了!” “跑哪儿去了?”花娇娇一愣。 “还不知道,属下已经命人去追了。”沈浪满脸自责,“蔡迟自从得知王妃是在给他治病,一直很配合,但今天早上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发起狂来,打伤了我们好几个人,跳窗跑了。” 突然发狂?花娇娇想了想:“这几天有谁来看过他?” “只有朱姑娘。”沈浪答道。 花娇娇一直把蔡迟藏在租来的小院子里,除了朱萸,再没人知道他的下落了。 花娇娇点了点头:“你继续派人追蔡迟,我去见见朱萸。” “是。”沈浪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花娇娇吩咐春分:“先不回齐王府了,去朱神医的医馆,记得走后门。” 春分应着声,交代了车夫一声。 马车马上调头,朝着朱神医的医馆去了。 花娇娇放下车帘,靠在了大迎枕上。 说起来,蔡迟也是她在离开大康前,要完成的事情之一。 蔡迟浑身腐烂,经过她这段时间的治疗,已经大有好转,神智基本上已经恢复如初了。 只是他的脸上依旧有脓疮,看不清原本的模样,也就无法辨认,他究竟是不是刺杀过团团的杜子腾。 正因为她的这份怀疑,她自从拥有了私兵,就给沈浪拨了好几个人,命他们日夜看守,不得放蔡迟外出。 没想到,今儿还是让他给跑了。 很快,马车在朱神医医馆的后门停了下来。 她来得挺巧,朱萸正好在家。 朱萸把花娇娇迎进后厅,要亲自去给她泡茶。 花娇娇拦住了她:“别费事了,蔡迟跑了。” “啊?”朱萸急了,“都怪我,我昨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