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娇纠结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他是齐王妃,自然只考虑齐王妃的事儿,至于王羽溪,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果断关上房门,掀下人皮面具,换回齐王妃的装束,并把这些东西都藏进了空间里。 没一会儿,房门就被敲响,门外响起了男人的声音:“开门!五城兵马司缉拿盗贼,按律搜房!” 花娇娇走去开了门,门外,赫然是坐在轮椅上的顾子然。 方才喊话的人,是五城兵马司南城指挥使乔双堤,他看见开门的人是花娇娇,惊讶地朝后退了几步,赔起了笑脸:“齐王妃,下官不知是您,唐突了。” 顾子然抬了抬手。 乔双堤赶紧带着其他人去敲其他房间的门。 顾子然则摇着轮椅,进了房,并随手把房门给关上了。 花娇娇眉一扬:“你不是在缉拿盗贼吗,赖我这儿干吗?” 顾子然上下将她打量:“你为何在来福客栈?” “你这话问得真好笑,来福客栈是我名下的产业,我过来看看生意如何,多正常的事儿。”花娇娇说着,亲手给他倒了一盏茶。 顾子然接过茶,却没喝:“本王要缉拿的盗贼,是令狐年的侍妾,王羽溪。” 他要抓王羽溪?! 她披着那身马甲的时候,没犯什么事吧,怎么就成盗贼了? 花娇娇心中警铃大作,但面儿上却若无其事:“你要抓王羽溪,应该去找令狐年,跟我讲有什么用?” “你是来福客栈的东家,本王不找你找谁?”顾子然自茶盏上方,瞥了她一眼,“本王亲眼看见王羽溪从后门进了来福客栈,但五城兵马司的官差搜遍了整个客栈,却不见王羽溪的人影,本王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是你把王羽溪藏起来了。” “王爷这话好没道理。”花娇娇翻了个白眼,“客栈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是不是每一个人都归我负责?王爷如果非要这样认为,那我肯定也没辙,不如你把我抓回去,慢慢地审问?” “本王不会抓自己的王妃。”顾子然放下茶盏,朝她伸手,“过来。” 花娇娇犹豫了一下,走到了他跟前。 顾子然抓起了她的手腕:“把圣镯打开,让本王看看。” 他果然在怀疑她跟“王羽溪”的关系! 他不会已经认定,她就是王羽溪了吧? 花娇娇心下发慌,故作镇定:“圣镯就算打开,你也看不到。” “花娇娇,你糊弄谁呢?”顾子然嗤笑,“本王已经找云国人打听过了,只要你允许,圣镯就可以打开,任人窥视内里乾坤,旁人甚至也可以取出圣镯里的东西来。” “那肯定是你打听错了。”花娇娇抵死不承认。 王羽溪的人皮面具在空间里也就罢了,更要命的是,那枚带毒的书签也在里头。 这要是被顾子然发现,肯定会起疑。 “花娇娇,你越是不肯让本王看圣镯,说明你心里有鬼!”顾子然攥紧了她的手腕,朝自己怀里一扯。 花娇娇拼命挣扎。 两人正拉扯间,门外天青焦急的声音响起:“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顾子然一手箍住花娇娇的腰,一手转动轮椅:“进!” 天青开门进来,随手又把门关上了:“王爷,白姨娘出事了。她腹中疼痛,有小产的迹象,眼神却发直,嘴里不住地胡言乱语。” 顾子然皱起了眉头:“去请刘院使。” “已经差人去请了。”天青犹犹豫豫地道,“以属下之见,要不要把令狐三王子请来?” “为何要请他?”顾子然疑惑问道。 天青看了花娇娇一眼,答道:“白姨娘胡说的话里头,有一件事,是说她曾经假冒王妃,去宝月楼雇佣杀手,绑架了朱萸。” 白千蝶在讲述她被葛存友操控时做过的事?? 顾子然脸一沉:“怎么回事?一口气说完!” 天青苦笑:“王爷,您放在卧房抽屉里的忆事丹,不翼而飞了。属下怀疑,那粒忆事丹,现在已经在白姨娘的肚子里了。” 忆事丹怎会被白千蝶吃了?丹药长脚了不成?! 顾子然手一挥:“你赶紧去请云国三王子,本王这就回府去。” 天青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花娇娇趁机挣扎:“你放我下来,别耽误了你回去看你的侍妾。” “你是当家主母,难道不该一起回去?”顾子然双手摁着她,叫了一名侍卫进来推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