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杀我?总得有个理由吧?” 花娇娇死死掰住顾子然的手,不许他朝下掐。 “我之所以给你扎银针,是有因为你不肯带我去宝月楼。可你也不想想,刚才如果我没去,岂不是就被关氏给坑了??” “啊,对了,说起来,关氏还是你表弟媳呢,你们不会是串通好了吧?” “你是不是故意不许我去宝月楼的?!” “你是为了帮她讹我的银子,是不是?!” “好啊,顾子然,怪不得关氏敢狮子大张口,找我要五十万两银子的赔偿金,原来是因为有你给她撑腰!” “胡说八道!本王乃堂堂齐王,会跟她串通?”顾子然怒斥。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许我去宝月楼?要不是你不许我去宝月楼,我至于给你扎针吗?”花娇娇把问题又绕了回去。 但这一次,顾子然却无言以对,说到底,还是因为他相信了关氏,而没有相信花娇娇。 顾子然一时气短,大声叫停马车,摇着轮椅走了。 花娇娇冲着他的背影,比了个中指。死男人,下次要是再敢偏心,银针给他扎两根! 回到冷香院,花娇娇一头扎进房里,取出了曹大虎送的扁平盒子。 盒子打开,里头竟是一张人皮面具! 曹大虎是让她用人皮面具替代帷帽么? 戴上这东西,的确会比假扮成朱萸方便得多。 可是,这是人皮做的呀…… 花娇娇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把它给戴上了。 镜子里,出现了一张五官端正,但却又平平无奇,丢到人堆里马上就能找不到的脸。 不得不说,这样的一张脸,用来掩饰身份,真是再好不过了。 曹大虎的这份礼物,她实在是太满意了,必须最大限度地发挥它的功效才好。 花娇娇看着镜子里的脸,一个计划在脑中慢慢成型……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放亮,花娇娇就戴上帷帽,钻出狗洞,以朱萸的身份,去了齐王府的锦瑟楼。每天这个时候,顾子然都要去上朝,她现在出门是最安全的。 白千蝶见“朱萸”这”么早就来,很是惊讶,但还是极其热情地招待了她:“朱小姐果真守信,说今天来给我复诊,一大早就来了。” “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自然要信守承诺。”花娇娇一坐下,就示意白千蝶把手腕伸出来。 这朱小姐还真是直入主题,茶都还没喝一杯,就要给她诊脉。白千蝶赶紧撸起袖子,把手递给了她。 花娇娇诊了一会儿,道:“白姨娘的皮肤瘙痒,应该已经完全好了,你现在的脉象,是正常的。” “正常的?完全正常吗?”白千蝶大失所望。 花娇娇侧了侧头:“似乎也不太正常……” 白千蝶腾地又升起了希望:“怎么不正常了?朱小姐具体说说?” “这……”花娇娇摇起了头,“我医术有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刚给了点希望,又给掐灭,这还不如诊不出来!白千蝶的脸垮了下来。 花娇娇瞅着火候差不多了,便道:“我有个好友,名叫王羽溪,她的医术,远在我之上。如果白姨娘愿意,我可以让她来给您看看。” “王羽溪?为人可靠吗?”白千蝶微微皱眉。 花娇娇笑了:“白姨娘要的只是医术高超,不是么?” 倒也是,管她是什么人,只要能诊出她的毛病,并给她解毒,就是她的恩人!白千蝶果断地点了点头:“那你叫她今天就来!” “这……我马上要回一趟老家,没有办法带她来。”花娇娇故作为难。“朱萸”和王羽溪都是她,可没有办法同时出现在白千蝶面前。 “那就让她自己来,我又不会吃了她。”白千蝶认为“朱萸”不够爽快,有点不高兴了。 花娇娇暗自一笑,答应了。 她别过白千蝶,溜回冷香院,换了身衣裳,戴好人皮面具,再次去了锦瑟楼。 白千蝶见到她,愣了一下:“你就是王羽溪?来的倒是挺快。” 她赶时间呢,能不快?万一顾子然下朝回来,抽风跑去冷香院,却发现她不在,她就完了。 为了打消白千蝶的怀疑,花娇娇故意冷声冷气:“我从来不在出诊这件事上浪费时间,你要看什么病,赶紧说,别耽误我功夫。” 白千蝶哪受得了这种态度,当即把手腕朝桌上一搁:“来,诊脉!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诊出个所以然来,我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