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娇乐了:“你要验身?可你知道,真花娇娇的身上,有什么记号?” “就算我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又能看出什么来?” 好像还真是这样。顾子然脸一黑,气得轮椅一转,走了。 花娇娇赶紧掏出消毒湿巾,把脸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蠢男人,放着白千蝶不去查,就知道揪住她不放,以后瘫痪了活该! 她正擦着脸,忽然看见白千蝶进了院子,直直地迎向了顾子然。 白千蝶来做什么?花娇娇眉一挑。 白千蝶扭着腰身,走到顾子然的轮椅前,贴着他的腿,半跪了下来:“表哥,我师傅来了,现在他就在衡元院。” 顾子然点点头,马上随她去了。 因为离得远,花娇娇并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她只看见,白千蝶与顾子然举止亲密地说了几句后,顾子然就义无反顾地跟她走了。 白千蝶也看到了窗户后的花娇娇,临走到院门时,她故意回过头来,冲她挑衅一笑。 花娇娇看到这笑容,忽然就觉得,她和离的路子,好像走错了。 如果她一直跟顾子然对着干,任由他这头猪被白千蝶牵着鼻子走,只怕还没等她查明当年的真相,他就先瘫痪了。 等他瘫痪在床,照顾顾子然,就是她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到时候,就算他肯放她走,皇上和太后也不会同意的。 她必须做出改变,换点手段了。 ………… 顾子然到了衡元院,在厅里见到了白千蝶的师傅,葛存友。 葛存友每年都会来齐王府一趟,给顾子然诊脉,只是他这段时间醉心开医馆,已经很久没来了。 葛存友给顾子然行礼问了安。 顾子然问他:“这几年,你每年都给本王诊脉,如今又给本王配出了治病的药,想必对本王的病情,已经烂熟于心了。” 葛存友点头:“那是自然。” 顾子然叹了一声:“本王的这个病,属实奇怪,竟在短短的几天内,腰以下的部位全部失去了力气。” “的确是一场怪病,前所未见,不然我也不会花了整整五年多的时间,才研制出对症的药。”葛存友道。 “那本王的这个病,有没有可能在发病之初,短暂地恢复过?”顾子然问出了他今天最想问的问题。 “应该是没有这个可能。”葛存友用的是“可能”这个词,但语气却十分肯定,“王爷的病,只会日渐加重,不太可能中途忽然好转。” “是么?”顾子然难掩失望,“看来一切只是本王的一厢情愿了。” 白千蝶听见他最后这一句,暗暗地笑了。看来把事情推到她师傅身上,果然是个好招,她总算是打消表哥的猜疑了。 从此在表哥眼里,花娇娇依旧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团团也依旧是个野种! “送葛神医。”顾子然吩咐侍卫。 他没让白千蝶去送,显然是还有话要说。 白千蝶等葛存友一走,就依偎到了顾子然腿前,将手搭上了他的膝盖:“表哥。” 顾子然盯着她的手,不说话。 白千蝶咬了咬下唇,悻悻地把手收了回去。 顾子然这才开口:“你的女侍卫杜子腾,是什么时候染病的,又是什么时候断气的?为何没见你上报?” 白千蝶心一惊,忙道:“表哥,杜子腾是我父亲在世的时候,留给我的女侍卫。她并非齐王府的人,所以她生病后,我就没上报,只是自己给她开了药方治着。” 顾子然扫了她一眼:“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只要人进了齐王府,就要照齐王府的规矩办。” 白千蝶连忙应了,又提醒他道:“表哥今天晚上,别忘了去锦瑟楼服药。” 顾子然敲了敲轮椅扶手:“这几天晚上,本王都在落雨轩,你把药拿来,本王自己吃。” 他要在落雨轩陪团团? 一个野种而已,他竟如此上心! 白千蝶暗恨着,从怀里掏出药粉包,递给了他。 她真想今天就把那个野种弄死,只恨花娇娇手段毒辣,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顾子然挥退白千蝶,独自坐在厅里,反复看手里的药。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去了落雨轩西厢。 西厢里,天青的气色已经明显好多了。 顾子然摸了摸袖袋里的药包,道:“赶紧把伤养好,陪本王去一趟珉城,拜访朱神医——此事绝密,不得让任何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