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听我说!”花娇娇用力掰着他的手,奋力大喊,“当年我被人下了药,压根不知道奸夫是谁!” 顾子然微微眯了眯眼睛,松开了她的喉咙:“所以?” “所以我跟你一样,也是受害者。”花娇娇生怕他又翻脸,语速极快地道,“我知道,无论我是自愿还是被迫,你这顶绿帽子都摘不下来了。但我也很无辜,你光惩罚我,是不对的。” “要不这样,我们各退一步,我想办法把奸夫查出来,给你一个交代,然后你放我和孩子走,行不行?” 顾子然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点了头:“和离书你先留着,什么时候查出奸夫,什么时候带孩子离开齐王府。” 他同意了!她还有希望! 花娇娇大松一口气。 哪有什么奸夫,见鬼去吧! 既然顾子然跟她耍手段,那她偏就较上劲了。 她发誓,一定要找出当年圆房的真相,把证据摔在顾子然脸上,然后带女儿远走高飞,让他下半辈子后悔去! 顾子然回到书桌前,叩了叩桌面:“你现在就进宫,把你的决定告诉太后,之后直接去冷香院。” “团团呢?”花娇娇忙道,“团团必须跟我一起去冷香院。” “你想得美!”顾子然断然拒绝,“你这种女人,诡计多端,心狠手辣,本王必须把团团留下当人质。” “你休想!”花娇娇急了,“谁知道你会不会出尔反尔,伤害团团?再说她身患有病,不能跟我分开!” “本王会每天放你过来,见她一次,每次半炷香的时间。” 花娇娇咬咬牙,同意了:“咱们大人的恩怨,不要牵扯到孩子,你得照顾好她,保护好她。” “她留在本王身边,绝对比跟着你安全。”顾子然嗤笑。 行吧,姑且相信他。花娇娇转身出府,去了慈宁宫。 太后见了她,十分奇怪:“娇娇,你怎么才刚出宫,就又来了?是不是顾子然对和离不满,又对你动手了?” 花娇娇摇了摇头:“皇祖母,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再给他一个机会。” “你又不离了?你这不是耍哀家玩吗??”太后气得拍了桌子,“花娇娇,你耍哀家,哀家可以不跟你计较,但顾子然都把你打成那个样子了,你还要跟他过下去?你是离了他就不能活了吗?你怎么这么不争气!” 她也不想啊,可是顾子然奸诈狡猾,扣下了她女儿,她能怎么办呢? 花娇娇低着头,默默受训,一言不发。 不过她相信,太后不会真的因此讨厌她的,毕竟她的妇科病,还需要她继续治呢。 果然,太后发了一通脾气,神情又缓和了下来:“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以后别后悔,不过顾子然如果再打你,你别忘了告诉哀家。” 花娇娇谢过太后,转身准备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就顺便提了一嘴:“皇祖母,我昨天给白千蝶诊过脉,她没有来月事。” 太后人老成精,又在宫中浸淫多年,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意思。白千蝶是为了躲避验身,才谎称来月事的。那她为什么要躲避验身?肯定是因为圆房有猫腻! 太后脸一沉:“哀家明天就让柳嬷嬷去齐王府!” 奇怪,如果圆房有猫腻,顾子然怎么没说?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算了,反正这事儿有太后,她就不操心了。花娇娇压下疑惑,向太后告辞,出宫去了。 她出宫回到冷香院,赫然发现,整个院子空空荡荡,她之前买来的那些奴仆,全都不见了! 而顾子然就坐在院子当中,身后站着王婆子等人——那是她之前被关冷香院的时候,监视她的几个下人。 他这是要干什么?!花娇娇皱起了眉头:“顾子然,你把我的下人弄哪儿去了?” 顾子然根本不理她,只吩咐一旁的王婆子:“看住她,不许她踏出冷香院半步。如果她胆敢不听,你可以先打断她的腿,再来禀报本王。” 王婆子被花娇娇驱逐多时,终于又重返冷香院,大有扬眉吐气之感,响亮地应了一声:“王爷请放心,奴婢一定派人十二个时辰不间断,日夜盯着她!” 顾子然说完,摇着轮椅就走。 花娇娇拔腿追了上去,压低了声音:“你把我关在冷香院,我怎么出去找奸夫?!” 她要是被困在这里,怎么去给女儿寻找药材! 这才是她目前最要紧的事! 不然她怎么会一天到晚闹和离! 顾子然一把推开了她,冷眉冷眼:“那是你的事,与本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