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然从来没有这样严肃过,白千蝶没来由地有点慌:“我,我答应治好表哥病,且绝不外传。” “就这?”顾子然冷冷地盯着她。 白千蝶咬了咬下唇:“安分守己,不招惹娇姐姐。” “那你今天招惹了吗?”顾子然始终盯着她,不放过她每一丝表情变化。 “我没有!”白千蝶满脸委屈,“我根本就不知道姑母今天传召了娇姐姐,我只是进宫去探望姑母而已。” “你觉得,你这些鬼话,糊弄得了本王?” 顾子然重重地哼了一声。 “本王受舅舅之托照顾你,自然会履行承诺,护你周全,但你别拿本王的话当耳旁风,本王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 “表哥,我——”白千蝶急急忙忙地辩解。 但顾子然马上打断了她:“不必解释,你给本王治病,本王很是感激,你要的,本王都会给。” “但本王不想看到的,你也别妄想着做!” 顾子然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锦瑟楼。 白千蝶气得一掌拍在床柱上,啪地一声,折断了好几根长指甲。 杜子腾闻声出来,讥笑:“怎么,被你的好表哥训了?” 白千蝶摁着折断的指甲,恨道:“表哥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了,他以前是人前人后都嫌恶花娇娇,但现在他会背后维护她了。” “肯定是因为上次花娇娇闹和离,表哥为了不让她走,就改了态度了。” “表哥不愿意和离,不是为了把她留下尽情折磨吗,为什么要维护她?” “明明在他眼里,花娇娇是个水性杨花,和奸夫生下了野种的贱货!” “野种?!”杜子腾满脸震惊。 白千蝶这才发现说漏了嘴,忙道:“你听见也就算了,千万别说出去。” 杜子腾非常生气:“你答应过我什么?你捏着花娇娇致命的秘密,为什么不告诉你姑母,直接把她弄死?” “这……表哥严令禁止,不许告诉姑母,我怕他生气。”白千蝶的眼神躲躲闪闪。 “说实话!”杜子腾怒喝。 白千蝶犹豫了一下:“也就表哥以为那孩子是野种,其实,那是他亲生女儿。我要是贸然行动,担心弄巧成拙。” 杜子腾愣了:“怎么回事?他能把亲生女儿当成野种?” “当年和表哥圆房的人,应该是我!花娇娇是捡了漏,才生下了孩子!” 白千蝶回忆起往事,逐渐愤怒。 “我哪能让她占那么大一个便宜,当然要给表哥用忘情蛊,抹了他的记忆了。” “你给齐王用了蛊??蛊是本朝禁术,你不要命了?!”杜子腾惊了。 “我不管!”白千蝶脚一跺,“表哥是我的!” “那天,我给表哥用了解药,又加了点合欢散,打算跟他生米煮成熟饭,结果花娇娇那个贱人,忽然闹自尽,表哥赶去看她,结果就跟她圆房了!” “解药?”杜子腾听不懂了。 白千蝶这才想起来,他不知道顾子然不举的事,忙支支吾吾地掩饰:“就是合欢散,我一时激动,说错了。” 顾子然的残疾,那是属于另外一个秘密了。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杜子腾没有追问,他现在全副心思都在那个孩子身上:“你就不能找个机会,把那孩子弄死?让花娇娇伤心一阵子也好。” “我怎么没找过?上次我给她送桂花糕,结果不但没把她弄死,反而被花娇娇摆了一道。” 白千蝶心烦意乱。 “别说这个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什么事?”杜子腾问道。 自然是睡顾子然了!她至今还是处子之身,而太后马上就要派人来验身了! 如果这事儿不解决,她小命都难保,何谈去害花娇娇? 白千蝶想着想着,摸了摸额头上的伤,忽然有了主意:“你别急,等我忙完这几天,一定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把花娇娇踩在脚下,搓圆揉扁的!” ………… 花娇娇回到衡元院卧房,正琢磨着白千蝶的脉象,顾子然回来了。 她摸着下巴,问他:“你跟白千蝶,真的圆房了?” 顾子然横了她一眼:“与你何干?” 好像是跟她没关系,花娇娇一个翻身,钻进被子,睡了。 顾子然合衣上床,特意离花娇娇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