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连监斩一起,所以,叫他放宽心! 他也觉得甚有道理,当初他入朝堂听政的时候,父皇也是交派了差使的,老五,老六,老八都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有老七,不肯去听政,但后来也乖乖地领了差使出征。 既然是一样的流程,他对楚朝阳也没有什么忌惮,此时更是拿眼神去看,想得到一些提示。 楚朝阳微微一笑,整个人显得光风霁月,可是那笑容里好像包含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他还是不知道父皇的想法。 皇上冷笑一声:“武将心生疑议?你是不还要说,庄国公一门位列国公,乃勋贵之家,其人又在朝中任有重职,若是抄家,也会引起朝臣心生疑议呀?” 楚云程一听这不是个话头,虽然他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他低头道:“儿臣无此意,儿臣只是不解!” “你不解!”皇上冷哼一声:“那你看看这个!” 从龙案上扔下来两封信。 楚云程捡起来,打开一看,脸色大变。 这是五年前的信件。 魏羌恒镇守东境已经十余年,从八年前起,原本一年往东境运送三批粮草军资,共四百五十万石,改为四批,共五百八十万石,五年前,又改为五批,共七百万石。这是庄国公一党在朝堂上无数次唇枪舌剑后为自己人争取的利益。 这些粮食并不完全全由户部从京城运送,有一半是从地方征调的。 京城里的有三百五十石的定量,一半精粮,一半粗粮。地方上的,要七成精粮,三成粗粮。 这些粮食,足够十万军队每天都吃得饱饱的还有剩余。 但魏氏不可能让这些士兵们这么吃,他们费尽辛苦争取来的,可不是给士兵们吃掉的。所以,军队粮食吃食定量为五百石,剩下的二百石便成了魏氏的私产,变卖换银子。 不仅如此,原本的六成以上精粮,魏氏将其中一半换成粗粮,这中间的差价,又是一笔银子。这笔银子,自是进了庄国公以及四皇子的腰包。 不过,办这件事的人,是魏氏的心腹。 五年来,便一直是这么做的,这两年更过份,原本仅只一半的精粮,两年前开始,也全部换成粗粮,只一些高层将领才能吃上精粮。 对于很多饭都吃不起才去参加征兵的人来说,粗粮饭能吃饱,也没有什么怨言。 但是,现在这些竟然都呈送到御前了? 这事不可能泄露,因为经办此事的是魏家人,为何父皇知道了?不对,这信,是魏家人办事时候的汇报信,为何在父皇手里? 第二封信里的内容,就更叫人震惊了,这时不但透露了一些军粮的事,还透露了,那些换的精细粮食,有些,便是卖去了南齐。 虽然他们做生意的时候,南齐与东夏没有开战,但倒卖军粮之罪,本就不轻,何况南齐也是他国。 尤其如今,南齐攻城掠地,这行为,放到以往,还有回旋余地,放到现在,便是滔天大罪! 四皇子的脸色白了。 他是拿了钱,但他并不知道这些粮卖给了谁。 皇上看着他变了的脸色,冷笑一声:“还要看吗?这边还有!” 桌上还有好几封信。 那些信里,也许会有更惊人的内容,但是,楚云程不敢看了。他跪伏在地,急道:“父皇,儿臣毫不知情啊!” 皇上冷笑道:“你不知情?” 楚云程急忙道:“父皇,儿臣毫不知情,边疆的事,事关军营,我更不可能知道!” 看他推得一干二净,皇上冷笑一声,这次在那堆信件里挑了挑,又扔下来两封。 楚云程打开看后,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因为这其中有一封,便是他写的,他写给魏羌恒的。 他心中大骂,魏羌恒是不是假?他收到信竟不是毁掉,留着干什么?留着好当成把柄吗?难怪死了,就是蠢死的! 此时他心中害怕极了,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皇上冷笑道:“武将生疑议?好一个武将生疑议,现在你还觉得,武将会生疑议吗?枉朕还以为魏羌恒死于军中内奸之手,却原来,他才是最大的内奸!魏氏一族,好大的胆子,楚云程,你好大的胆子!” 楚云程差点吓尿了,父皇震怒的样子他见过,但那时,那份震怒是对着别人的,此时,当这怒气对着他而来时,他才知道有多恐怖,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好像有一座大山沉沉地压在他的背上,他不但抬不起头,也不敢抬头,整个人都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皇上冷冷一笑,看来,楚云程不是不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