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他咽了口口水,眼里的光逐渐猥琐,“楚昕元不要正好,没了梁王妃这个身份,本王也不用再顾忌什么了!” 楚成邺皱眉看了他一眼,道:“你要多少女人要不到?至于对一个弃妇这样垂涎吗?” 楚成瑜眼里的笑猥琐又淫y贱:“什么弃妇?大皇兄你有所不知,沐清瑜虽然豁了名节在日照轩里制造了和楚昕元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的事实,让父皇圣裁成了梁王妃,可楚昕元都没碰她呢,她还是个雏!” 楚成邺:“……” 日照轩中的事,他们的母妃宁妃也参与其中,这件事楚成邺后来也知道了,不过楚成瑜不知道。 当然,楚成邺也不可能为沐清瑜正名,说不是她算计。他只是淡淡提醒:“内务司送来的这折子,是给父皇御览的!” 楚成瑜不以为然地道:“这里这么大一堆折子,不都是拿去给父皇御览的吗?但是现在父皇已经委派你处理了。要是你再把这份折子拿给父皇,父皇会怎么看大皇兄?” 楚成邺没说话。 楚成瑜目光闪烁中,已经开始口若悬河:“大皇兄,这件事,可以从几个方面来分析。” 他扳着手指道:“楚昕元如今是京畿卫统领,以前这家伙在宫里的时候,就像一个阴暗的老鼠。现在当了差,也不亲近大皇兄,反倒是越来越得父皇看重了,委派的差事多重要啊,京畿卫统领。京城的安危可都在他一人身上。这老鼠做事还挺谨慎,几乎没什么错处,时不时的还立一功。但他现在休妻,就是不把父皇当初的圣裁放在眼里。你说父皇知道这件事,会不会生气?” 楚成邺目光暗了暗,不过表示他在倾听,这让楚成瑜更想说服他了。 “做事再漂亮,再谨慎,失了圣心,就永远是那只阴沟里的老鼠。他既然不能为大皇兄所用,大皇兄又何必怜悯他?” 楚成邺淡淡地道:“他的事与本王无关,本王并没有怜悯他,只是这事还要妥善处置。” 楚成瑜不以为然:“大皇兄也太过谨慎了,这休书又不是大皇兄写的,也不是大皇兄逼迫他写的,是他自己亲手写下来的。是走了正当程序,从民政使司再到内务司,再呈御览的。大皇兄不过是顺水推舟,真有什么事儿,也怪不到大皇兄头上。你说是不是?” 楚成邺笑了一笑,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还有啊!”楚成瑜再接再厉:“那沐明远,当众和沐清瑜断绝了父女关系的。楚昕元和沐清瑜还联手坑了沐明远一笔,你这一同意,也算是给了沐明远一个人情不是?” 他悻悻地又道:“沐清瑜那个贱婢不识好歹,到处树敌。如今终于被楚昕元休弃,看她以后没了倚靠,还有什么可骄傲的!” 想到被茶盘砸了头的事,他就恨得牙痒痒,以后,他定要百倍千倍从沐清瑜身上讨回来! 楚成瑜说的这些,楚成邺其实是深有同感的。 只要他把这份折子批复下去,是既让父皇不喜楚昕元,又送了沐明远一个人情,于他是有益无害的事。 楚成瑜说的对,休书是楚昕元亲手写的,这事要怪也怪不到他头上。 于是,他大笔一挥,批了个“阅”字。 他也算谨慎,不是“准”,而是“阅”。 准是做了批复决断,阅是表示看过了,还有回旋余地。但是,这份折子返回的时候,内务司见有御笔“阅”字,这便也是准的意思。 等到内务司那边把一应手续办完了,他再把这件事告诉给父皇。 到时,板上已经钉钉,事情已成定局! 楚昕元下朝后,直接回了京畿卫所,他和各处都已打了招呼,如果有赏金猎人青鱼前来交人拿悬赏,就跟他说一声,约个时间,白玉茶楼三楼雅间,还钱! 这话没头没脑,但是,楚昕元知道青鱼若是听到这样的传话,就会懂是什么意思! 然而,这几天一直没有动静,没有归案的悬赏榜案犯,自然也没有青鱼的身影。 三天前,更新的悬赏榜上,多了一个案犯。 十天前,西城发生一起极为凶残的灭门案。 那凶手杀了京城张富户一家十七口,还把他家十三岁和十六岁的两个女儿先凌y辱后杀害,其行令人发指。 京畿卫联合各地衙门,追查良久,却抓不到人,甚至连凶手是谁,如今身在何处都没查到。对方做得太干净,现场又没有留下活口,更没有目击证人。 楚昕元建议挂上悬赏榜。 这大概是犯案后最后短时间挂上悬赏榜的,甚至悬赏榜上,也没有画影图形,因为谁也不知道凶手是谁,这查起来也没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