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昕元回了城,而且,还抓到了京郊那个吸血怪物,押他归案的。 一时,在京城百姓之中,他成了不声不响办实事的王爷,赢得了颇好的名声。把人送去京兆尹,还附上他让岳西邢南问出的口供。 岳西邢南对于这审讯之事,果然专业,才不过两天,李喿已经模样大变,憔悴不似人形。 他已经招供了自己是如何先把目光盯住那些无人注意的流浪汉和孤儿,后来如何走火入魔,这些已经无法满足他的练功要求,一一交代了个清楚。 审到这些,岳西邢南用了一天一夜,但也算是收获惊人。 李喿是不想供认的,他还抱着渺小的希望,期待着他李家老祖能来救他于危难,或者楚昕元会想明白面对一个巅峰高手的实力后害怕而放过他。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楚昕元二话不说,就把他的武功废了,没有武功的他比普通人还要弱些。 一个曾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高手,落到这样的境地,又不知道那个只是小时候听过一耳朵的老祖是不是还在人世,人生无望,他已经只求速死了。 可即使这时,他心中最恨的,却还是那个赏金猎人。 如果不是那人,楚昕元根本抓不住他,现在他落到这个境地,做鬼他也不会放过那人。可惜,他李家老祖是真的死了吗?他要死了,李家就绝后了,他这个李家唯一的香火血脉,老祖就真的不管了吗? 楚昕元没理会李喿的想法,把他移交京兆尹,京畿卫这边的任务就完成了。 在移交之时,京兆尹的负责官员们对楚昕元的目光十分钦佩,这种钦佩,不是因为他是王爷,而是因为他自接手京畿卫西卫统领以来,不但京城的肖小们不敢擅动,就连京兆尹这边,一旦有需要京畿卫协助的,也是完成得又快又好。 这样的实力,这样的能耐,那可不是嘴里说说漂亮话就能办到的。 而且,他们眼前的这位梁王殿下,还十分平易近人,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 之后,楚昕元向他们打听赏金猎人的事。 当他提到一个穿着青衫,眉目很漂亮,但年纪不大的赏金猎人对方有没有印象时,他们几乎异口同声:“青鱼?” 楚昕元一怔:“什么鱼?” 一个官员笑道:“殿下,你说的这位赏金猎人,应该是一个名叫青鱼的。这位虽然每次交任务拿悬赏都蒙面,但是还是能看出眉眼漂亮,年纪也不大,可人家手头可硬了。” 又一人附和道:“对,王爷,咱们京城的悬赏榜您是知道的吧,榜上都是些穷凶极恶又狡猾如狐的家伙,这不,这位青鱼猎人,愣是一人之力,就捉拿了六成,屠榜了都!这实力,啧啧啧!” 这下,众人顿时打开了话匣子。 “咱们悬赏榜上的恶人,有的逃蹿十几年了,最少的也有两三年了吧,可青鱼一出手,还不是手到擒来?” “对对对,不仅如此,他拿下的那些凶徒,还都是活口,一到衙门就招了,都不用动刑,那叫一个爽快!” “说起来,因为这位的存在,咱们京城这边的悬赏榜,终于不用排到第二页去了。至于另外四成,估摸着不是青鱼捉不到,而是那些人早逃窜出京城了!” …… 楚昕元听到重点:“你们的意思是,这位叫青鱼的赏金猎人是凭空冒出来的,而且在短时间内就屠榜了?而且,他只在京城活动?” “可不?以前的确是没听说这号人物。不过话说回来了,青鱼这两个字,都不像正经名字,显然人家用的是化名呢!所以以前在不在京城,还真不知道!” “就这一年内,只要还身在京城的悬赏榜恶徒,几乎都落在他的手里!那悬红拿得,怕不已经手软了!” “那也不能这么说,人家有大本事的人,当然是拿大钱。像咱们这样,只要老婆孩子热炕头,给咱这个胆,也没这个能耐不是?” “也不知道人家父母怎么生的,小小年纪这般强大!” “你们说,要咱们京城再没有悬赏榜上的恶徒,那青鱼会不会就离开京城,去别的地方抓凶徒去了?” “很有可能呀,人家吃的是这碗饭。那些悬红上万两银子的,多着呢。听说还有什么天下榜,悬红最高的都达到一二十万两银子了,啧啧啧,拿下一个,这辈子就吃穿不愁了!” …… 听起来,这些人似乎还对这叫青鱼的赏金猎人很熟? 青鱼?这是什么破名字? 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见过他?若不然,为何觉得他的眉眼有些熟悉? 好在已经约好了给他赏金,过几天就是四海楼约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