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瑜脚步轻快地走近,走到沐蔓琪面前,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秦旭然一眼,勾了勾唇,淡淡地道:“我不过是回到马车上换件衣服,两位对抹黑我的名头,倒真是不遗余力!这是要把什么事栽赃到我头上?有人偷东西吗?” 场中顿时寂静无声。 偷,倒也是偷! 不过不是偷东西! 他们以为的正主,以为在屋内与某个男子苟且的正主,此时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而且,是大大方方地从远处走过来。 沐蔓琪尖声道:“我明白了,大家在外面等的时间太长,说话声音也不小,她在里面听到,所以从别的地方出来,故意绕了一大圈,出现在我们面前,就为了洗净她自己的嫌疑!” 众人将信将疑。 有人大叫:“快,赶紧打开门,抓住那男的!” 又有人叫道:“不对,屋里的声音一直没有停,里面的人没有出来!” 在看到沐清瑜的那一刻,楚昕元呆了。 他耳力惊人,自然知道屋子里的人没有跑出去,此时想来,他嫌里面污秽的声音污了耳朵,并没有细听,如果细听就能发现,那根本就不是沐清瑜的声音。 有道是关心则乱,他竟因为别人的传言而以为里面的人真的是沐清瑜,从而乱了方寸。 不对,他对沐清瑜那是关心吗?绝不是! 他只是不想沐清瑜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更丢脸罢了! “把门打开!”他沉着脸吩咐! 虽然门内不是沐清瑜,让在场众人一时错愕,不过,不管是谁,总归是大热闹,不看白不看! 门开了,换衣间里一片狼藉。 那些贵女们不好意思近前,有人甚至还欲盖弥彰用手捂着眼睛,却从眼缝里偷看。 楚昕元的声音沉沉的:“拿水泼醒!” 里面的两人不是睡着了,而是太投入。 他们脸色有着不正常的红,眼神迷醉,显然此时已经不清醒。 楚昕元目光落在香炉上,一杯水倒下去,把里面还在燃着的残香给浇灭,岳西手中的水,也泼在门已大开,却仍是未觉的两人脸上。 凉水的刺激,让两人瞬间回过神来。 两人惊叫一声,瞬间分开。 众人看去,男的二十岁左右,长条脸,梳着文士发髻,长相普通,在凉水浇面,他清醒的瞬间,看清身下的女人,顿时脸色一变,一脚踹去,粗声惊叫:“丑八怪,你是谁?” 女的三十余,清醒后目眦欲裂,被那男子踹个正着,倒在地上。两人显然都又惊又怒,急切地寻找地上的东西遮掩着身子。 有人认了出来,一个说道:“这不是城西孔家的孔霖吗?” 之所以说城西孔家,是为了与大将军孔熹的孔家区分开来。两家都姓孔,却没有一点儿关系,据说当初,那位三品盐运使孔侑,回京的时候带了礼物,特意去大将军府拜访,想要攀个亲,结果被孔熹毫不留情地给撅了出来。 亲没认,礼物也没收! 又有人道:“那位不是倾云楼的张管事吗?” “张管事怎么与孔家的孔霖混在一起?” “谁知道呢?” 那女人正是之前引着沐清瑜去换衣服的张管事,她虽是年已三十余,但是正徐娘半老,丰韵不减,看着也跟少女似的。此时,她大受打击一般,抱住衣物遮住胸前的痕迹,嘶哑着声音在低泣! 楚昕元对随后进来的江冕道:“屋子里竟然会有这种东西,看来此事必须要倾云楼说得上话的人来处理了!” 他的眼神阴鸷中透着寒凉的杀意。 屋子里燃的香,是催y情y香,别问他为什么知道,那天在轻舞轩,燃的就是这种香,酒是也放着同样药性的东西! 走进来的人,只要多待一会儿,吸入了香,就会中招。 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已经串了起来,里面的人明明不是沐清瑜,但为何那些人传来传去就传成了是沐清瑜在这里与人苟且? 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设计这一切的人,原本要对付的人,是沐清瑜。 只是沐清瑜运气好,或者说傻人有傻福?竟然避了过去,而后,后面进来的人就中招了。 那个妇人不知道无辜不无辜,但那个男子,绝不无辜! 这里挂着的替换衣裳,都是女子衣服,男子出现在这里,不合情理。 但不管如何,发生了这样的事,那个张管事就算已经成婚生子,一生也算是毁了!而孔霖因为是男子,虽会受些谴责,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