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比什么,根本不用比了,他们本来人多势众,想要从季晨诗中挑毛病,或挑平仄的毛病,或挑押韵的毛病,仓促作诗,总能挑的出来。
但人家的诗直接得天地认可,让你点评的资格都没有,还挑个鸡毛毛病。
那个许诺磕头的儒生也是脸色苍白,此刻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诗瞻仰完毕,夏黎筠命令丫鬟把诗收好。
丫鬟不敢怠慢,小心翼翼捧着托盘下去。
赵倾城看向众人,问道:“还有没有人能写出比这更好的诗。”
现场集体沉默,开玩笑,谁特么能写出比这很好的诗,大儒来了也不敢保证吧!
夏自然笑意嫣然的看着方景瑜等人,“方兄,景瑜兄,你的诗呢?写出来让我等寒门学子瞻仰瞻仰。
“我输了!”方景瑜脸色阴沉,倒也干脆,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继续自找无趣。
见气氛有些凝固,夏黎筠开口缓和气氛。
“既然现场没有比这更好的诗,那我宣布,这场斗诗,季北归获胜。”
有丫鬟上前,端起桌上的彩头,放到季晨桌上。
季也不客气,跟夏自然毫无顾忌的开始分账。
光是灵石就有足足四十斤,季晨和方景瑜一人添了十七斤,加上其他人的,四十斤有余了。
季晨分给了夏自然二十斤,然后抓起一把银票放在夏自然桌子上。
夏自然笑开怀。
两人旁若无人的收起灵石和银票。
收好彩头后,季晨侧身看向夏自然,问道:“夏兄,你知道这世界最好吃的饭是什么饭么?”
“软饭?”夏自然疑惑回答。
“不,是白嫖!”
夏自然眼神一亮,还真是,他现在可不就白票赚了么,包括今天这顿饭都是白票的。
方景瑜气坏了,脸色非常难看。
季晨却把目光看向了那位说要磕头的儒生。
“是不是该兑现赌约了,兄台?”
那儒生脸色苍白,要是磕了头,那就真的颜面扫地了,从此再无言面对其他读书人。
“北归兄,算了吧,他也是一时口快,要不让他道个歉,就别磕头了。”
有儒生出来打圆场,想要和稀泥做好人,两边讨好。
“行啊,那伱替他磕,磕六个,磕完我就不再计较了。”
季晨冷声怼了回去,对于这种和稀泥的圣母,直接怼回去就对了。
乱世先杀母,这种人甚至比坏人还恶心。
那儒生被季晨怼到直接闭嘴。
“愿赌就要服输,如果今天要是我输了,你们会放过我么?”
季晨冷目环视众人,现场大多数人都想拿他当垫脚石,今天要是他输了,这些人会毫不犹豫的踩在自己身上出名。
见季晨态度强硬,也没有人敢再说话。
那儒生最终还是站了出来,跪下磕了三个头。
“我错了,不知北归兄大才,鼠目寸光。”
身为读书人,奉承男儿膝下有黄金,被逼当众磕头,他再也没有脸面留在这里,没等季晨说话,就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院内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就在这时,一个儒生出声:“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北归兄。”
说话的儒生是方景瑜那一伙人其中的一个。季晨知道这家伙又要整幺蛾子了。
“请说!”
“你的这首破阵子确实不错,但这诗里的意境似乎与你年龄不符吧,尤其是诗的最后,透露着一股无力回天的悲凉,我很好奇,你经历过什么事情,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经他这一说,众人也都好奇起来,这首诗的意境确实与季晨年龄不符,如果是一个将军晚年所著,还说得过去。
那儒生微笑的看着季晨,诗,是千古之诗不错,但他终究是从意境上挑出了毛病,不是诗的毛病,而是季晨的毛病,他这个年龄,不该有这种经历和意境才是。所以这诗来路有问题。
季晨讥笑道:“不要拿你们的无知当个性,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出生边荒,长在边荒。见过太多边荒老卒和迟暮英雄。与其有在这里质疑时间,不如去边荒走走,看看,看看那些为国捐躯而埋葬他国的枯骨,看看那些虽迟暮,却依旧有着一腔报国热血的老英雄。”
“他们虽年迈,却报国忠心不减。有心重返战场,奈何无力回天,英雄不光是那些高居庙堂的王公贵族,还有这些在边荒戎马一生的边荒老卒。”
“你们口口声声爱国,在我看来不及这些边荒老卒十之一二,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季晨字字珠玑,振聋发聩,尤其是那句英雄不光是那些高居庙堂的王公贵族,还有这些在边荒戎马一生的边荒老卒,让一众儒生如醍醐灌顶,心生惭愧。
“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