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是谁,镇妖司的小旗,心狠手辣,他这一鞭子,能把人抽成两节,没当场抽死这秀才,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现场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就连邢高熙都皱起了眉头,他就知道季晨来不会有好事。
“什么东西!”
季晨声音冷冽。
“老子问你是不是带头闹事者,你给老子谈民意,你能代表民意,伱能代表正义,什么玩意儿。”
“老子带不带兵器跟你有什么关系,老子做事还需要你来教,你不就想给老子扣一顶滥用职权,滥杀无辜的帽子么?就你,也配。”
“只准你们聚众造反,就不准老子武力镇压,半截身子都埋黄土了,也跑出来带头造反,真当老子的刀砍钝了,砍不动你们这帮秀才了是么?”
整条街道寂静,只剩下那秀才不停的哀嚎声。
季晨这一鞭子直接把秀才抽个半死,先杀鸡儆猴,然后再反扣一顶造反帽子。
歪曲事实,编造是非,栽赃嫁祸,无中生有,季晨比他们更专业。
想当年方先生如何,不一样被季晨怼的拿起戒尺就把季晨胖揍了一顿。
季晨身后,几个当家人和丁由等一众捕快静悄悄的看着这一幕,尤其几个当家人,暗自咋舌。若非了解季晨,了解其中缘由,估计都要把季晨此刻的作为当成恶官来看待了。
这么一看来,广陵仙子死的有些冤啊!毕竟这季晨无论是行为还是作为,看起来都不像是好人。
“季晨,不要做的太过了,他虽然说话没有分寸,但好歹是个秀才。”
邢高熙开口,他这是在提醒季晨,虽然他也很讨厌这家伙,但这些游行的人里面有很多都是读书人,这样做会激起更大的怨恨,适得其反。
“一边儿去!”
季晨看了邢高熙一眼,“你刚才劝了这么久,管用么,他们听么,对于这种没有脑子,容易受人蛊惑的贱皮子就得揍,只有狠狠的揍,才能揍醒他们。”
邢高熙被怼的无话可说,只能闭嘴。
“师傅!”
丁由想要开口安慰,却被邢高熙瞪了一眼。
“一边儿去。”
丁由也只能悻悻闭嘴。
季晨目光再次落到这帮游行者身上。
“刚才不是让我出来给说法么?我出来了,谁要说法?”
大街寂静,人群无声。
“大人!”
一个声音在人群里响起,又是一个读书人开口了。
他先是对着季晨拱手行了一礼,才开口说道:“大人,我等只是想要个公道,并无聚众闹事之意,大人一上来就直接动手,是否过于狠辣。”
“陈秀才也只是表达了代表民意,现在清河县民愤动荡,我等身为读书人,自然要身先士卒,为黎民排忧,为百姓解难。大人却仗着身份,直接殴打,下手凶狠,敢问大人可把大夏律法放在眼中。”
“大夏律,刑不上儒生,大人明知陈秀才是读书人,却对他恶意出手,是否有知法犯法之意,我等为民请命,却被大人残酷镇压,天理又何在?”
“我们读书之人,养浩然正气,不惧任何权势打压,即便刀剑加身,义无反顾,诸位不要惧怕,亦不要向强权低头,誓死捍卫正义,我等数千人,他季晨有本事就全部杀光,我倒要看他敢不敢。”
书生义正言辞,一身正气,原本因季晨的出现被强势镇压下去的气焰和民愤又被调动了起来。
尤其那些读书人,看到陈秀才被打的惨状,既慌,又怒。此刻见有人牵头,纷纷跟着附合。
一时间,声讨之声四起,民愤再度被掀起,句句针对季晨。
季晨眼中厉芒闪烁。真他娘的当我好说话是吧,还是仗着自己读书人的身份,以为我不敢杀你们。
他把鞭子一扔,直接拔出横刀。
原本嘈杂的街道再次寂静下来。
“大夏律,民五十为啸聚,举器皆为反,尔等啸聚数千,手持器械,不是谋反又是什么。刑不上儒,你们他妈的是儒么,铸文宫了么,立言了么,识了三个大字也敢称儒,扁担那么长的一字认识不?老子如何做事需要你们来教,真当老子不敢杀你们。”
“刀斧手何在!”
随着季晨一声令下,他身后几个当家的,包括丁由等捕快纷纷拔出了武器,站成一排。
抽刀之声响彻长街,寒光闪烁,刀锋泛着冷意,冰冷的杀意铺天盖地的散发出去。只要季晨一声令下,这些人就会冲上去一顿乱杀,瞬间就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不可,季晨,万万不可!”
邢高熙连忙开口劝阻。
“季晨,不能这么做。”
他慌了,一旦季晨真下令了,事情就要闹大了。
一些隐藏在人群中挑拨是非之人也开始声东击西的煽动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