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隆科多回了主院后,玉柱回到屋内,迎面却见钱映岚直挺挺的跪在了脚踏之上。 玉柱不由挑起眉峰,微微一笑,今儿个,还真的是有点运气成分。 不然的话,钱映岚的一缕香魂,已经登了西天。 “起来吧,地上冷,别把膝盖冻坏了。”玉柱俯身下去,想拉钱映岚起来。 谁曾想,钱映岚重重的磕了个响头,泪流满面的颤声说:“爷,您是极有担当的大男子汉。您是妾的男人,妾就不说谢了,多磕几个头吧。”说罢,连磕了三个响头。 玉柱本可以阻拦,却故意没有拦她,由着她把额头磕青了一大片。 钱映岚仰起芙蓉玉面,哭得泪人似的,抽抽答答的说:“爷,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当初,若不是怕您加害家父和家兄,妾宁死也不会从的。” 嗯,玉柱微微点头,这的确是钱映岚的真心话。 怎么说呢,按照这个时候的礼法,好女不二嫁,贞女不事二夫,才是正常的世俗观念。 钱映岚是玉柱为了自污,故意使了手段,才抢到手的女人。 按照程朱理学的说法,钱映岚的身子既然被玉柱所占,就应该跳井,或是悬梁自尽,才是正道理。 见女人哭得实在是伤心,玉柱心下不忍,便掏出了袖内的白帕子,轻柔的替她拭泪。 钱映岚倍感温暖,索性伏入男人的怀中,一边抽泣着,一边腻声道:“爷,您是真正的男人,比那个没胆子保护妾的懦夫,强一万倍,妾真的心服了。” 嗨,玉柱的心里甜丝丝的,心情异常之好,不是小好,而是大好。 以前,哪怕她都打起摆子了,也死活不肯说,玉柱比她的前男人更强。 多年夙愿,一朝得偿,玉柱心下大悦,索性抱起女人,摆到了炕上。 “玉郎,玉郎……”情到浓处,钱映岚忍不住的唤出了声。 玉柱邪魅的一笑,巨大的满足感,瞬间爆了棚。 女人的身心,俱被镇服,男人想不开心,都不可能啊! 捡回一条命的钱映岚,显然是打心眼里,感激男人的救命之恩。 钱映岚亲眼所见,男人为了护住她,居然敢当着老皇帝的面,冲侍卫们大肆发威,这是何等豪迈的男儿气概? 饱读史书的钱映岚,非常清楚,男人的行为,等于是当面挑衅老皇帝的绝对权威。 至于后果嘛,一言以蔽之,十死无生也! 末了,钱映岚伏在男人的怀中,柔情万种的说:“爷,您真勐。” “哈哈。”玉柱大笑出声,翻身又把女人覆到了身下。 清晨,玉柱在秀云的亲自服侍下,更衣洗漱。 玉柱望着蹲身替他系腰带的秀云,笑道:“你的胆子也不小啊,皇上吩咐送来的钱氏,你只问了几句,就放了回去。” 秀云替男人系好了腰带后,站直了身子,浅浅的一笑,说:“爷的心肝宝贝儿,妾若是真的下狠手,收拾了她。唉,就怕板子打在她的身上,疼在别人的心里啊。” 玉柱心下大乐,没外人的时候,秀云的俏皮话,一套接一套的,令人目不暇接。 摆得出贵妇的气派,下得了厨房,即使是在床榻间,也毫不做作。 更重要的是,颜值高得离谱,美若天仙的评价,恰如其分。 此等极品女人,若不是老皇帝亲自指的婚,上哪里去找? 此时的同福胡同内,玉柱出行的仪仗队伍,已经在吴江的指挥下,逐渐摆开阵势。 和隆科多的响鞭开道不同,玉柱在人前,向来都是低调的作风。 用早膳的时候,秀云夹了一个炸得酥脆的金银馒头,轻轻的搁到了玉柱面前的食碟内。 玉柱夹起馒头,轻咬了一口,嗯,味儿很地道。 见玉柱几口就咽下了金银馒头,秀云笑眯眯的说:“爷,瞧您用得挺香的,索性多用几个吧?” 玉柱点点头,说:“我喜欢吃啥,你全知道。” 秀云柔柔的一笑,说:“瞧您说的,您是妾的男人,把您伺候舒坦了,是妾的职责所在呢。” 嗯,这个时代的女人,哪怕是秀云这种公爵夫人,其实也是挺辛苦了。 就说玉柱要出门上衙这事儿吧。 男人要去衙门里当差,秀云就必须比男人起得更早。 从更衣洗漱,用的早膳,乃至出行的替换衣包等等,全都要提前安排的妥妥贴贴,才不会被外人戳着嵴梁骨,在背后说闲话。 没办法,典型的男权社会,对女人颇多束缚,在所难免。 用罢早膳,临出门的时候,隆科多的贴身大管事佟甲来了。 “回二老爷,老太爷有几句话,命小的务必禀了您。”佟甲异常老实的跪在玉柱的跟前。 玉柱点点头,温和的说:“说吧,老太爷有何吩咐?” “回二老爷,老太爷说,衙门里不管是谁,但凡不听吩咐的,请您按照自己的心意,随意处置了他们。”佟甲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一直捏了把汗。 明面上,隆科多是让玉柱不必顾忌什么。 实际上,隆科多说了这番话后,玉柱反而不好随意处置隆三爷的心腹军官们了。 “嗯,你去回禀了老太爷,就说我到衙后,有些个不听吩咐的刺头儿,该拔,还是必须要拔了。” 毕竟是亲父子,玉柱也不想瞒着隆科多,在背后搞小动作。 再说了,以隆科多执掌步军衙门这么多年的资历,隆党一系的心腹军官们,肯定不老少,耳目也异常之灵通。 众所周知,官员在任的时间越久,培养的铁杆心腹党羽,就越多。 所以,历朝历代,都执行的是流官制度。 但是,康熙晚年之时,却因格外的宠信,纵容隆科多掌握京城的兵权,长达十余年之久。 实话说,已经算是罕见的异数了。 作为隆科多身边的心腹管事,佟甲自然明白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