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五天,从老皇帝叫第一起开始,玉柱就一直站在君侧。 在大清的官场之上,老皇帝注定是所有人的关注焦点。 即使老皇帝不吭半声,下头的官员们也已经心知肚明。从此以后,朝廷里的大小事务,必有玉柱的掺和。 对于玉柱的更受宠,王公大臣们其实并不感到惊讶。 但是,弘皙也一直站在玉柱的对面,其中的内涵就格外的丰富了。 玉柱非常有数,老皇帝又在弘皙和老十四之间,阶段性的偏向了弘皙。 皇长孙弘皙,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正值风华正茂之时。 而老十四呢,只比弘皙年长六岁而已。 只是,别人肯定不清楚,玉柱却心里有数,此时再立弘皙,为时已晚! 老皇帝的前半生,擒鳌拜、斗三藩、平台湾,斗得其乐无穷。 后半生呢,先和太子斗,再和儿子们斗,斗得天昏地暗。 斗儿子的过程中,老皇帝日益衰老了,而他的儿子们羽翼渐丰。 这个时候,老皇帝再想学朱重八的隔代立储,唉,晚了呀! 叫起,或是叫大起之时,一般情况下,不可能有中途休息的机会。 不过,老皇帝年纪大了,因为以前长期憋尿的缘故,身体憋出了毛病,染上了尿频尿急的坏毛病。 老皇帝为了维护皇帝的尊严,起身去更衣之前,随便找了个借口,把玉柱和弘皙一起打发了出来。 “柱叔,慢点,慢点,注意脚下。” 地面的金砖,被擦洗得太过光滑了,玉柱的脚下微微一滑,正好给了弘皙讨好他的机会。 玉柱避开了弘皙主动伸过来的右手,摆了摆手,老气横秋的说:“无妨,我不会滑倒的。” 弘皙很无奈,不管他怎么拉低身段的凑近乎,玉柱始终不肯上套。 老皇帝知道,玉柱既是纯臣,也是孤臣,也就放心大胆的重用了他。 弘皙当然也知道,玉柱虽然是老四的亲家,但是,比老十四年长十岁的老四,年纪实在是太大了,并无机会登上大宝。 反过来说,正因为老四已经提前出了局,他的女儿才可能嫁给玉柱的嫡长子。 老皇帝的心思,玉柱自然是洞若观火,一目了然。 但是,玉柱真要和弘皙走得过近了,就该下台了呀。 晚年的老皇帝,心思很难琢磨,他既想给弘皙创造接近玉柱的机会,又担心弘皙和玉柱走得过近了。 俗话说的好,鉴古可以知今。 自从前明的太祖朱重八,有了立皇太孙的先例之后,弘皙的身份就变得异常之敏感了。 不夸张的说,受到打压的前太子门下,谁不想拥立弘皙? 三十几年的太子,真要是白当的,老皇帝又至于担惊受怕的夜不能寐? 实话说,弘皙的背后,也有一股隐藏不露的庞大势力。 老皇帝对老二的门下,打压得越狠,他们越盼望弘皙能翻身。 试想一下,若是玉柱和废太子的门下,同流合污了,老皇帝焉能安枕乎? 老皇帝去更衣了,玉柱今天贪喝了几口燕窝粥,膀胱也来了感觉。 更衣之后,玉柱刚洗过手,就见弘皙亲自捧着大白帕子,递到了他的手边。 玉柱暗暗摇头不已,难怪,康麻子最后放弃了弘皙。 唉,礼贤下士,做得太过了呀! 俗话说的好,过犹不及。 玉柱没接弘皙捧来的帕子,而是澹澹的吩咐了下去了。 “来人,把外头不懂的规矩那几个,都拖下去,每人掌嘴二十。” “嗻。” 弘皙面红耳赤的低垂着头,却不敢出声搭救他的人。 唉,这种没有担当的表现,很自然的又被玉柱看低了一层。 清溪书屋的都总管,可不是闹着玩的。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以前,玉柱想收拾太监、宫女和姑姑们,只能请示了老皇帝之后,再派人动手。 现在呢,只要不动大刑,玉柱可以名正言顺的对他们小施薄惩。 诸如掌嘴,掐耳,顶着水壶罚站之类的轻微惩罚措施,都在玉柱的职权范围内。 更衣过后,老皇帝重新坐回了原处。 玉柱和弘皙都没在,老皇帝便信口问王朝庆:“玉柱何在?” 王朝庆的心里比谁都清楚,老皇帝明着只问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