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哥儿,今天可是上任第一天,好好儿干啊!” 裴老太拍拍齐牧的肩,这孩子这么小,不会被人欺负吧? “您放心,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齐牧对裴老太更多的是敬重,从吃野菜到全家人都能住上大宅子,如果换成自己没有十几年是做不到的,裴老太是让他真心尊重敬重的人。 二人正在街头说着话,正想要分别,前方挤挤攘攘的拥着一群人。 “快走!能被大人看上是你的福气!还不赶紧走,磨磨唧唧的,大人生气了拿你是问!” 几个衙役押着一个弱女子,那女子发丝凌乱,一边哭一边挣扎。 “放开我!县令就可以随便抓人吗!放开我!” 衙役狠狠的按着她的肩膀,“什么随便抓人,银货两讫,我们大人可是给了银子的!” “银子又不是给的我,既然给了我爹银子,那你们就把我爹抓去做县令的姨太太呀!” 她一个人,怎么也挣脱不了三四个衙役,只是这几个衙役面生,从前也没见过。 “站住。” 齐牧伸手拦住几人。 “小子,干什么?赶紧让开,耽误了县令大人的吉时可不好。” 看着小子穿的戴的都颇有几分富贵,怕是城里那家富户的小公子吧? “你们为何要抓这女子?” 他马上就要去接任,这丹阳任何事情,他都管得。 “公子救我!他们把银子给了我后爹,但是我毫不知情,就要被拉进县令府上做妾!” 女子挣扎着大喊,希望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那是聘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聘礼都下了,你家也收了,给人做妾是天经地义!” 恐事情生变,裴老太决定和齐牧一块儿去看看。 “走吧,正好我们去给县令道贺。” 这几个衙役狐疑的看了看他们,随即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人啊!这给我们吓的!” 女子沉默片刻,继续扯着嗓子呼救。 几人直接抓着这女子,从县令府上的后门进去。 “怎么才来?险些耽误了吉时,大人可是会动怒的!” 管家模样的人皱眉,怎么还带了几个其他的人? “带她下去洗漱,这两位是?” 衙役抱拳道,“路上碰见的,说是来给大人道贺。” “就说是裴家的人前来道贺,还请县令大人一见。” 裴家? 管家内心想了想,他这也才刚当上管家不久,大人是说过有个不好惹的裴家。 立刻面上堆笑,“您二位请。” 将二人请到厅里,上了茶后,管家赶紧去通报,片刻,衣衫还有些不整的苟大人出来了。 “原来是县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苟大人一脸和善的笑着,内心p,好好儿的整个什么县君,一山不容二虎,这不是逼他害人吗? “苟大人,来的路上正好看见你的属下强抢民女,解释解释吧。” 裴老太的品阶是比县令高的,但她没有计较县令不按规矩行礼的事儿,反正很快他就不是县令了。 “县君说的哪儿的话,那只不过是我刚纳的妾,来丹阳辛苦这么久,我也是需要人伺候,此乃人之常情啊。” 齐牧中状元这事儿,丹阳是知道的,听说裴家那个谁中了状元,但却不知后续他已经认祖归宗的事。 “这位就是新科状元郎吧? 恭喜恭喜,是下官怠慢了,不知状元郎被皇上任命为?” 苟不汝的态度恭敬多了,一个年老的县君他不怕,但一个年轻有为的官场新秀,他可得好好巴结,更别提两家以前还有过些许的不愉快。 人家起点就比他高,想整他简直易如反掌。 “苟大人,此次前来,正是带来你的调令的。” 齐牧拿出调令,“本官是来接任你成为丹阳县令的。” 苟不汝大错没犯,小错不断,要是有人深究那他指定完蛋。 苟不汝拿着盖了印的调令看了又看,根本不敢相信,这么快,好不容易谋上的官职没了?! “状元郎开玩笑吧,你可是新科状元,皇上怎么舍得让你来丹阳?” 别家的状元,可都是从京官做起啊!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赶紧收拾东西吧,至于小妾,本官看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