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后他卸下身上的闲适感,语气抱歉,“蓁雅,我有点事,没办法送你回去了。” “没关系,你快去吧。” 部队的急事大概率是大事,蓁雅还怕自己耽误到他的正事,哪会因为没送她回家就怪罪。 男人跳上越野车,踩下离合,很快消失在蓁雅的视线里。 走进小区,她才反应过来,没把南宫桓的衣服还回去。 算了。 又一阵风吹来,她缩了缩身子,拢紧身上的衣服,恨不得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小跑着进了电梯。 抵达十楼时,她瑟缩着走出电梯。 一时间,四眼相对。 傅靖深等了她几个小时,一见面,就被她身上那件男款外套夺走注意力。 眸光瞬间沉下,他插着兜,倚在她门口,低眼看了眼腕表,“这么晚才回来,跟哪个野男人出去玩了?” 蓁雅没想到他真来,指纹开锁,“你别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傅靖深冷呵一声,跟在她后面进房间,后脚跟抵着门,将门关上,而后勾起她身上的外套,“品味真差。” 蓁雅没理他,走进房间,出来时已经换成一套长袖长裤的睡衣。 傅靖深把衣服扔到地上。 “在家穿得比在外面还保守,防着我?”傅靖深上前,把她逼入墙角,手掌抵着墙壁,将她困在怀里,“我的老婆大半夜跟谁出去呢?” “跟鬼出去。” 话落,她弯下腰,想从他的胳肢窝下溜走。 但是男人反应比她快,在她逃跑前,伸手拽住她,将她打横抱起。 失重感四面八方袭来,蓁雅急忙勾住他的脖子。 头顶传来傅靖深的闷笑,但听起来含着不易察觉的寒冷和怒意,“这么新奇?我明天就去查监控,看你跟女鬼还是男鬼出去。” 这阴阳怪气的味隔着十里地都闻见了。 被扔到床上的瞬间,蓁雅出声:“南宫桓,我跟南宫桓出去的。” “去哪了?” 一道阴影盖住她,傅靖深正压在她身上。 像是证明似的,蓁雅抓起自己一绺头发,递到他鼻息间,发梢不经意掠过他的鼻前,痒痒的,渗进他心间。 “就在小区附近的夜市街,闻闻,烧烤味的。” “闻不到。” 这么重的味还闻不到? 蓁雅正想说他‘没事找事’,然而话没来得及说出口,胸前忽然一片凉意,垂头看时,发现睡衣的扣子被粗暴撤掉。 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满脸冷心冷情、眼底却一片缱绻的男人。 她抬手拧着傅靖深腰间的肉,他经常锻炼,都是肌肉,紧实得很,根本拧不动。 蓁雅只能放弃,“你干垃圾回收一定很挣钱吧,走哪破坏到哪,走到哪都是属于你的可回收财富。” “我只想破坏你。” 尾音落地,胸口忽然传来一阵瘙痒,如羽毛拂过一般。 蓁雅脸瞬间涨红,傅靖深的鼻尖抵着她胸口,细细嗅闻,气流流动间,凉意和他吐息出来的温热,一起扑洒在她的肌肤上。 画面让人血脉喷张。 她扬手拍开傅靖深的头,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你大晚上跑到我这里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