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没等蓁雅开口,文川又自顾自的道:“不过也算是好事。
如果总裁没有倒下的话,你可能不会被那么顺利的送到国外,安然的度过最危险的前期时光。”
蓁雅意外:“我还以为,你会像他们一样,责备我四年都不曾回来。”
文川开口,“谁会责备您这些?追求自由的人有什么错,就连总裁都不觉得你有错。
一年前他虽然得知了你的所在的位置,但却从来没有主动干扰过你的生活,一直在隐忍。”
“但他现在不还是缠上我了?”
文川幽幽地叹息:“没有一个人能在消失四年的爱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还能保持着绝对的疏离和镇定。
他能忍到开标会议那天才出现,就已经尽了全力了。”
蓁雅本来只是想问他身上的戒断反应是什么。
主要是担心傅靖深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碰过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毕竟这几年,他身为神秘的人,一直游走在法律的灰线之间。
既然只是药物的反应,那她就没有什么有多余操心的了。
可蓁雅却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他的病怎么治好的?看起来现在情况好了许多。”
“你知道需要做透析的病人吗?就和那些差不多,将浑身上下的血液全都换一遍。”
文川开口,“而且总裁的情况和他们还不太一样。他的五脏六腑无时无刻不在经受着疼痛,这种治疗不能用麻药,每一次都很痛苦。”
“治了多久?”
“一开始是每天都需要,因为这是他活命的唯一手段。
一年之后就逐渐减缓次数,现在已经完全不需要了,而且……”
文川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犹豫的神色,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说。
最终他还是下定决心般的开口:“更重要的是,那段时间总裁没有什么求生意志。
有无数次,我都怀疑他没有办法从手术台上下来。”
蓁雅嘲讽道:“像他这样的人,能够亲眼看着傅氏倾颓,又重新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怎么可能会没有求生意志?”
文川正要开口说话,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为了方便不漏接任何一个电话,他的手机铃声十分响亮,傅靖深很快就会察觉到他在附近。
文川急匆匆地骑上了车,连忙开口道:“不好意思蓁小姐,我现在得走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他匆匆离开,很快到了傅靖深的面前,不过他心情不是太好,也并没有多问什么。
文川扶着他到了后座,自己坐在驾驶位上准备开车。
傅靖深的声音很轻,似乎还带着几分淡淡的怨念。
“走的那么决绝,不近人情。”
文川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其实总裁,我刚才看到了蓁雅小姐。”
傅靖深终于冲他投来了目光:“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她向我询问你的事情,而且还嘱咐我不要告诉你。但是我觉得还是得跟你说。”
“不要告诉她,你跟我透露过。以后有机会见面的话就多……跟她聊聊。”
文川从后视镜里看着傅靖深满脸带着疲惫,但是目光中却有了一丝光亮的神色,心情十分复杂。
这样一个高高在上,从来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人,在蓁雅回来之后竟然会变得如此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