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然不会跟他客气,啪啪又是两耳光。
“居然还敢顶嘴,想不想要钱了!今天就在这站着!”
说着他拽着两人的衣服刺啦一声,撕开了他们的衬衫。
两个大男人就那样裸着上身被推到了墙角,身上还在滴滴嗒嗒的往下滴着酒。
“没有我们的允许,谁敢动就打断腿!”
蓁雅很快就收了目光。
这样的人反正也足够贱,落到这个地步也是活该,没什么好可怜的。
她下了楼,门口停着那辆熟悉的迈巴赫。
蓁雅本来想绕过去,目光随意的一瞥,却只见傅靖深坐在驾驶位上。
他刚才手上明明带着酒气,现在居然还想开车?!
蓁雅本来不想管他,但又怕他发疯伤及无辜,还是走了过去,屈指敲响了窗户。
傅靖深的反应速度好像慢半拍似的,顿了许久才侧过身,放下了车窗。
“你不是巴不得我先离开,现在过来做什么?”
“请问傅先生,你是不知道酒驾害人害己吗?”蓁雅的手按着窗户,“你一身酒气坐在这里,难道还打算开车?!”
“我就在这里待一会儿。”
“你要是一脚油门下去,不知道多少人要被你害死!你随便找个房间,有的是人往你身旁簇拥,何必坐在这里?”
“你觉得我开这一个地方,就是为了赚那些不干不净的钱。然后我每次过来就有一群莺莺燕燕围在我身边是吗?”
“我从没这样想过。”
傅靖深眼底亮起了一束光。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蓁雅更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因为我从来不会抽空去想你的事情,浪费我时间。”
傅靖深眼底的光亮瞬然消失了。
“我给文川打电话,让他送你回去。”他开口。
“不用了,你还是让文川送你回去吧。”蓁雅面无表情。
“行。”
傅靖深点了点头,居然真跟文川打了电话,让他送自己回去。
蓁雅偷偷用余光撇了他一眼,心说他现在又想耍什么把戏?
刚才凶巴巴的,这会儿又这么听话,怕不是还有其他什么花招吧。
但他打过电话之后,就疲惫的把手机放进了储物格里。
放低了座椅,略微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看不出脸上具体的神色来。
蓁雅不动声色的靠着门,默默的注视着他。
静默了几秒钟,傅靖深闭着眼睛开了口:“怎么不走?”
她没好气的开口,“都说了怕你在醉酒的状态下开车,我至少要等文川过来了再走。
你放心吧,我不是为你着想,而是为那些无辜的路人着想。
这里地处繁华的地带,我不确定你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傅靖深缓缓的抬起了右手,在放松的情况下,他的手还在颤抖。
“我开不了车的,放心。你可以走了。”
蓁雅曾在儿子接受心理咨询的病人时,见过这样不正常的抖动。
是人在戒某种成瘾性的药物时的戒断反应。
这种神经性的颤抖十分折磨人,而且无法根治。
全靠对身体造成损害的药物彻底代谢完,才能控制得住。
往往需要很久的时间。
很多病人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戒断反应。
“你……”蓁雅追问的话堵在嘴边,“也太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