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轮到傅靖深上台致辞了。
即便他一直呆在人群后面,但那高挑的身形和挺拔的身子还是惹人瞩目。
镜头只要扫过去,便能瞬间抓住任何人的眼球。
蓁雅放下了手中的笔,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傅靖深上台没有忆往昔,更没有说那些故意煽情的话。
只是将领口上的那一只白色的菊花,轻轻地放在了身后不远处老爷子的棺木上。
“好好休息吧,爷爷。身后的这些,都不重要了。”
只有言简意赅的一句话,说完他就要下台。
傅怀则不满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爷爷生前对你最好,你就说这么点话?我特意把你放在压轴出场,你这表现的是什么?”
傅靖深漫不经心地从黑色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被折叠的A4纸,声音淡淡。
“葬礼上的发言,本该是真情流露。
难道我要像你们一样,提前写好稿子,再翻来覆去的背上几个小时,然后在这里骗取一些虚假的眼泪吗?”
众媒体众人哗然。
没想到傅靖深居然这么毫不留情的就给揭穿了。
傅怀则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早就翻脸了。
于柔轻声开口:“阿深,看来你是把爷爷的教导忘得一干二净。
他早就叮嘱过,重大场合宁愿按部就班,也不要出错!”
“但是他身为傅氏总裁的时候,任何公众大场合的发言,全都是真情流露,没有稿子。
因为他需要对消费者负责。
到底谁忘的一干二净?”
傅靖深垂眸,毫不客气地看了过去。
于柔在葬礼上没感受到丝毫的压迫感,此时却在傅靖深身上感受到了这股令人恐惧的力量。
她硬着头皮开口:“我一直待在家中相夫教子,从来没有接触过生意上的事情,还真不知道有这样的内情,谢谢你提醒了。”
“是吗?傅氏集团有你以好友名义入股的证据,还有几个项目也有你插手的痕迹,难道是我记错了?”
傅靖深还是那么一张不为所动的脸,只是冷静地追问。
众人讨论声渐渐起来。
因为于柔之前,在外对自己树立的形象,就是无欲无求,只想相夫教子。
但如果涉及到,她私底下触碰傅氏的项目,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傅凌天笑眯眯的开口:“哥,两句不离公司的事情,看来应该是对遗嘱的新分配很在意了。
爸,你就别吊着我哥了,还是尽快让专业的人员来公布吧。
也省得他忍辱负重的待在这里,忍了这么久。”
于柔这才逃过一劫似的,缩在了傅怀则的怀里,感激的目光看了眼傅凌天。
“让她以闺蜜的名义入股,是我的主意。
之前你鲸吞蚕食,我得给他们留一些底气,不能所有的一切全都给你!”
一家人在这场葬礼上,彻底撕开了所有的遮羞布。
将勃勃的野心,毫不遮掩的放在众人面前。
云歌都听的目瞪口呆,连连摇头。
“这样重大的场合,一家人演都不演吗?”
“他们已经演了很长时间,能忍到现在才撕破脸,也算是体面了。”
“体面个什么?百十家的媒体在场,这个事儿估计不到葬礼结束,就要上热搜。”
“弹幕上说什么?”蓁雅忽然没头没尾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