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深迷茫地看着她的眼睛,原本失去聚焦的眼睛,恢复了一点神志。
他把蓁雅推开:“让开,话都不会说的哑巴,碍眼。真以为我喜欢你?”
蓁雅被推得踉跄,起身的时候,余光瞥到了一旁还没来得及离开的云铮和严韩胥。
两人脸上带着如出一辙的惊恐,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
她自嘲地笑了。
果然,装出来的感情保质期还是太短,轻而易举就被拆穿。
刚才她还辛辛苦苦演出的一副正宫的样子,估计他俩都觉得自己好笑。
“我们先走了嫂子,有需要随时打电话!”
严韩胥急匆匆地道别之后,就拽着云铮赶紧溜溜了。
出了门,他一直憋在胸腔里迟迟没有说出来的话终,终于化成了一声国骂。
“我去,原来他俩居然……居然……”
云铮也余惊未消:“是啊,谁能想到他们居然是这样。”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严韩胥一拍大腿。
俩人就这样打着哑谜,神色怪异地离开了。
蓁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傅靖深拖回了房间里。
他坐在床边,嘴里还在演小电影似的说着什么,但是她听不清了。
当然她也没那么好奇,没那么想听了。
要是还是顾菲这个初恋之类的事情,她大概会掐着人中晕倒过去。
蓁雅累的气喘吁吁,她还一直在为上次喝醉之后,不小心打了傅靖深的事情愧疚。
现在好了,傅靖深用更痛苦的事情来折磨她了。
两不相欠了。
不,现在傅靖深欠她多一点。
她记得严韩胥说房间里有解酒药,蓁雅上上下下找了好几圈,愣是连根毛都没找到。
到最后她瞅准了床头柜,低头一拉——
没拉开。
里面沉甸甸的,应该是放了不少东西。
肯定有解酒药。
她锲而不舍地拼命一拽,柜子整个弹了出来,里面的东西宛如潘多拉的魔盒,四散开来。
手铐、基本上没什么布料的制服、丝袜、假发、蜡烛、娃娃嗝屁袋儿……
甚至还有一些,看封面就觉得不正经的杂志。
简直刺激到了极致。
蓁雅这才回想起来,这里本就是不正经的地方。
怎么可能会有正经东西!
傅靖深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起身往她的方向走来。
“怎么了?”
蓁雅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赶紧收拾东西。
她刚举起手铐,手忽然被傅靖深从后面伸出来的手握住了。
他的声音沙哑:“你要玩这个?”
蓁雅一哆嗦,简直有点怀疑他是真醉还是装醉,怎么这么会抓重点?
“我找解酒药,你别乱动……”
她随手把掉落的东西扒拉在一起,正打算一股脑塞进柜子里。
偏偏手铐不懂事,挂在了她纤细的手腕上。
傅靖深眼神迷离,居高临下看着她:“怎么,打算用这个解酒?”
说着,他忽然弯腰,伸出修长的手指,把手铐拷上了。
蓁雅:“……”
她无奈地挣扎了下,轻声开口:“傅靖深,别这样,你知道我是谁吗?”
刚才他还把自己当成了顾菲,她绝不能接受傅靖深把她当成替身。
傅靖深把另一边扣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目光如水,乍一看居然有种甘愿画地为牢的深情。
他的身子一点点贴近,馥郁的酒香弥漫。
蓁雅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刚一张嘴,被他按住唇角。
“要是你一直像现在一样听话就好了,我们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