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紧眼,下意识张开紧闭着的唇齿,一抽一抽的哭声终于找到了宣泄的通道,囫囵全冒了出来。
又叫人轻柔地吻上。
宁轻鸿安抚着人,哄道,“不哭了,哥哥亲一亲?”他轻声,“同哥哥说两句话,嗯?”
乌憬终于抑制不住情绪,“你,你都不同我说,说一声。”他鼻子脸肉一片通红,字里带着哭腔,叫人听不太清晰,含糊又“呜咽”着,“过分,比看我,看我日记本还要过分,你不问我……问,问了也不能这样。”
语无伦次的,说不清逻辑。
乌憬埋在宁轻鸿的肩头大哭了一场。
宁轻鸿边哄着人,边将桌上的事物都扫开,轻叹,“今日就不为难乌乌了。”
他开了瓶特地买的消毒酒精,将那第一个快递里的
事物放进去泡了泡。
最后再用桌上的矿泉水冲洗干净。
在宁轻鸿眼中,这的确不算为难人了。
乌憬又被人轻吻上,安抚了许久,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哭累了,眼睛都要闭上,窝在人温暖的怀里,准备靠在人肩头上睡了。
可还没平复多久,又“呜咽”着出声,叫人拍着后背,抚慰了一遍,才溢了些水意出来。
少年舒舒服服的,都快要迷蒙地睡过去了,临睡前方才哭猛的情绪还有些死灰复燃,一抽一抽地迷糊哽咽着。
宁轻鸿拿出手,微微托起了人。
乌憬下一瞬骤然囫囵哭叫出声,高仰着脸,起初还猛烈挣扎着,含糊叫着“好多,好多刺”,说着“痒”,哭得甚至比方才还厉害。
可不过才两下,过分放大的触感就让少年翻过了眼,淅沥声响起的同时,瘫软地哈着气。
宁轻鸿问,“乌乌困了?”
他抱起少年,进了卧室,“那便睡吧。”
乌憬浑身颤着,听不清耳边半句话,他已经被教得很乖了,混乱时还会自己掰开,听话地等人进来。
可刚一到床边,宁轻鸿不再心慈手软后,少年几乎立刻“呜咽”哭叫着,手脚不听使唤地胡乱抽搐着,近乎时惊恐得淅沥着,翻着眼胡乱挣扎着要爬出来。
宁轻鸿轻柔地将人抱进怀中,“乌乌不是困了吗?怎么哥哥抱你过来了,又不肯睡下,自己爬走。”
他淡笑着,轻声道,“怎么又学不乖,今日又将腿——”微微眯着眼垂下,“夹起来。”
乌憬半句话都听不进去了,他挣扎得太厉害,显然抱着他的人怕他被伤到,微微放松了力道。
“呜咽”着的少年近乎是立刻从人的怀里跌落下来,倒在柔软的被褥之中,几乎还未停歇,就拼了命一般往前爬去,爬到一半又叫人抱了回来,发出几声比先前哭得还厉害的哭叫。
如同刑具一般。
乌憬近乎没停过颤摆,最后动得实在厉害,才叫人缠住了手脚,并不是分上下捆的,而是分左右两侧,手腕跟脚裸困在一处。
浑身都在一下又一下地抽搐着,门户大开地不停涌着。
哭叫声愈发厉害,“呜咽”着说不清半个字,一会儿“求哥哥”,一会儿囫囵喊着人的名字,“救”字说了半天,也接不住下一个字。
即使还被困着,却硬是凭空抬起了腰,头一次从后稀里哗啦的,涌了这般多的量,翻着的眼都快失焦过去。
宁轻鸿半俯下身,抚着人的耳颈抬起来,察看了片刻,怕人出现不适,没有看出半分疼意过后才暂时停了这个刑具。
他披上了浴袍,就这么放着人大开门户地吐着舌尖,去客厅将第三个快递消了毒,组装好。
嗡鸣声响起的一瞬,宁轻鸿极轻的嗓音跟乌憬哭叫声混合在一起,“哥哥先让乌乌缓一缓。”
他就这般合上了房门,将一切声响锁在了里面。
将外面乌憬褪下来的毛衣羽绒服重新搭在衣帽架上,又把快递盒子都收拾好,放进垃圾桶里,最后才一个接一个地用酒精消毒。
甚至还去浴室洗漱了一下,有闲心地翻了两下书,足足晾了一个小时,才重新开门。
那机器还在一刻不停地工作着,被人调到最高,模式也花样频出。
乌憬挣扎得手腕都起了红痕,被褥湿了大半,舌尖掉在外面,收不回来,小口小口地哈着气。
宁轻鸿又轻叹了一声,才换上那“刑具”,等到后半夜时,乌憬已经彻底晕了过去。
又被人温柔地抱了起来,护着带去浴室清理时,中途少年惊醒了回神,又躺着浴缸的温热水流中迷糊睡了过去。
几乎到了叫人轻轻一碰,梦中就哭得一抽一抽颤摆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