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夫人心里苦涩,她知道女儿走叉了路,但是女儿已经大了,又在宫中,已经不是她能再敦促着改的。 那就只好让儿子争气些,以后怎么也是姐姐们的倚仗。 田聪最不耐烦听母亲说这些,打了个哈哈敷衍的应付几句,像是一条滑不溜丢的泥鳅,转眼便没了踪影。 剩下田夫人一个,立在原地目光沉沉,眉眼之间都充满了焦虑。 子女们一个个的好的不学,都跟田承忠学的眼空心大,目中无人,偏偏又眼高手低。 她气的眼睛通红,深深的叹了口气,才忍住了忧虑上了马车。 此时田聪却已经溜到了宝鼎楼。 他对母亲的焦虑全然无动于衷,不仅如此,还带些不屑,母亲真是妇人之见,他努力什么? 家里是国公的爵位,他生下来就已经比天下绝大多数人要强,已经是含着金汤匙了,若是还得跟那些穷酸一样拼死拼活的读书考科举,那他活着有什么意思? 心里不怎么舒服,他一仰头看见正上了楼梯拐进雅间的人影,便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气。 真是冤家路窄,往哪儿走都能遇见苍蝇。 他是见过苏邀的,一眼就把人认出来,见苏邀身边还跟着一个小男孩儿,挑了挑眉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