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以为然:“都说人要狠才站得稳,若是连这点子果断都没有,以后怎么能享福?你也太妇人之仁了,再说她是怎么当的这个宗妇?这都成婚多久了?半点沉稳都不见,哪儿有当宗妇的气度?” 这话说得越说越没边了,陈夫人看了他一眼,按捺住眼里的厌烦,陈家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家里过不下去了,才把儿子卖了,辗转才投军去的,若不是遇见了宋澈,进了宋澈的眼,陈浩辉一辈子也就是个兵油子,还说什么宗妇不宗妇的话,简直惹人嗤笑。 陈家有什么族什么宗? 那些人当初都能狠心把孩子卖了的,现在为了富贵再聚过来,总共加起来也不过就几户人家,一族人加起来还不如人家一个房头的多,倒是摆弄起这些高门大户的规矩来了。 可陈夫人这抱怨也就是在心里想想,面上还是带着十足的耐心:“孩子还年轻呢,得多历练,再说,谁遇上这种事不得吓得个魂飞魄散的,不要说孩子,连我也吓得半死,亏你能想得出这样的主意,借着自己的孙子做筏子,只是你可想好了没有?” 陈夫人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