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满眼无奈:“姜云满你有时候真的很孩子气。” 姜云满又是一声哼唧,不改初衷:“随你怎么说,反正我睡不着。” 边既别无他说,最后给他打了一剂预防针:“这可是你自己非要听的,不要后悔。” 姜云满对他即将听到的内容一无所知,无知者无畏,他完全没把这句话当回事:“我能后悔什么,你快说。” “你非要把我跟那个小模特绑在一起比,有个变量你得先去除。” “什么变量?” 边既偏头看他,在黑暗中他的眼睛像幽深寂静的长廊,深不见底。 姜云满这才隐约感觉不妙,可是已经晚了。 “小模特陪/睡是睡荤的,我陪你睡是睡素的。” “我这么说,你还要把我们绑一起比吗?” 姜云满用了一点时间来理解,待反应过来,脸“歘”的一下涨红,如边既预料那样臊得不行。 “我……我,谁、谁规定睡素的就比谁荤的便宜!我说值就值!” 怕边既误会自己的意思,姜云满硬着头皮强调了一点:“我拿你跟她比,没有想跟你睡荤的意思,我、我可是直男!我就是怕黑,需要人陪我睡觉,就这么简单!” 边既笑了声,故意反问:“我有误会什么吗?” 姜云满马上回答:“我怕你误会。” “为什么怕?你是直男我早就知道。” “我……我……” 姜云满冷不丁被边既问住,兀自也在心里嘀咕,对啊,他为什么要怕? 边既知道他是直男,一直都直男,他不可能误会自己想跟他睡荤的。 所以为什么要怕?为什么要特意强调? 为什么? 姜云满自己也答不出来,渐渐愣在那里。 边既怕逗太过给直男惹恼了,点到为止,转了话题:“你觉得我值二十万,我感谢你对我的高度肯定,不过就是陪你睡个觉,我不陪你睡,我自己也要睡,这对我来说就是顺便的事情。” “要不是你觉得雇佣关系才稳定,我一点钱都不想收,真的是无功不受禄,你给我二百我都觉得亏心,还二十万?别逗了,留着买个包都比给我强。” 姜云满被边既的声音打乱了思路,从问题里抽离出来,但人还是有点不在状态,愣愣地问:“那我开你多少钱一个月你能接受?” 边既想了想,说:“别超过四位数。” 就算周围一片黑,看不见姜云满的表情,边既也能猜到姜云满此刻肯定一脸:这也太少了。 果然,姜云满下一秒就试着钻空子:“那我给你9999。” 还理直气壮:“这可没超过四位数。” 边既早有后招:“你要这么说,那就1000。” 并用姜云满的话堵他:“我也没超过四位数。” 姜云满正要反驳,边既一句话给他堵了回去:“你不同意我连一块钱都不要了。” “……” 于是,无法反驳。 短暂的沉默过后,姜云满只能妥协,叹气:“好吧,就一千。” 边既“嗯”了一声,问:“现在可以睡觉了吗?” 姜云满应了声“可以”,话音落下还没五秒,他回过神,想起更要紧的事:“你既然不是因为钱,那你明晚为什么不陪我睡觉了?” 边既解释:“因为我明天要去沽南出差,有个项目要实地考察,一天看不完,得住一晚。” 原来只是明晚不陪他睡觉啊。 他还以为一直不陪了。 姜云满如释重负,由衷松了口气:“那就好。” 边既说是明晚不陪了,说得轻巧,其实还是有点担心。 “明晚我不在,你是不是又要吃安眠药了。” 姜云满牵住边既的手,闭上眼睛酝酿睡意,一边回答:“嗯,应该吧,我争取不吃,努力一下。” 边既无奈道:“如果这是努力就能办到的事,我就不会躺你旁边了吧。” 姜云满顿了顿,认了:“确实。” “唉,没办法嘛,你出差我总不能不让你去吧,那我成什么了。” 边既打趣他:“能成什么,你不是我金主么,都开我一千一个月了,行驶一点金主权利怎么了。” 千把快钱又不是千把万,这话姜云满听着都害臊,连忙:“行了你快别说了,晚安!” 边既:“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