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 扶苏:原来我还是个情种。 然而情种也没耽误原主纳妾,正妻虽然亡故了,后院还有两位之前就收了房的姬妾。 其中一人在桥松出生这一年怀了孕,次年同样难产,留下一个女儿就去了。另一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半年前产下少年扶苏的次子,月子期间没养好,病逝了。 后院一共三个人,生孩子和受了诅咒一样,生一个死一个。大约也是因此吓到了原主,直接对着父亲说出了“此生不再娶妻”的话,把父亲气了个够呛。 作为大秦长公子,只有两个儿子怎么能行?但是秦王政不愿逼迫儿子,决定暂且放一放,妻妾的事情等过两年再说。 在扶苏看来,会出现如今这样的情况也怪不得旁人。 十二岁的原主娶的也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身子骨都没长开就要孕育子嗣,何其艰难! 扶苏叹息一声,心想原主不肯再娶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不然他这个年纪娶的还是小姑娘,那不是害人? 还是二十岁以后再说吧。 只是如今府内的三个孩子着实叫人操心,也不知道身子骨如何。 扶苏忧虑地将此事记在心里,接着翻后面的记忆。 他以为到此为止,已经足够炸裂了。然而现实很快告诉他,这个世界没有最炸裂,只有更炸裂。 原主今年十六岁,十六岁是个什么概念呢?就是已经勉强可以入朝参政了。 正好今年灭韩,秦王政就让原主开始上朝听政。本意是想锻炼一下儿子,没想到原主上来就扔了个雷。 五年前韩国派韩非出使秦国,但是韩非一心向韩,在秦国并不受重用。于是没两年,李斯、姚贾就联手构陷韩非,致使其被下狱,之后李斯更是送去毒药令韩非自尽。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三年,众人都默契地选择了遗忘。 毕竟没有人是傻子,真以为李斯能胆大到自作主张害死韩非,背后少不得有王上的授意。 但是今年灭韩之战开启后,偏偏就出了一个傻子。 众人寄予厚望的长公子扶苏,上朝第一天,直接旧事重提,为韩非先生鸣不平。他认为李斯心胸狭隘无法容人,不配担任廷尉之职。 这一下子,不仅得罪了李斯,还隐约指桑骂槐扫到了亲爹秦王。 当时朝堂上众人的脸色变幻莫测,都在揣测长公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灭韩呢公子!你这个时候替韩国公子伸冤,你在想什么?这岂不是在指责王上发动灭韩之战是师出不义?! 唯有原主的老师淳于越在下头几欲昏厥,深深后悔自己给长公子灌输了太多过于“君子”的思想理念。 事情的结果自然是原主被父亲强硬地勒令闭门思过,直至今日毫无预兆地昏厥过去。 当然,这几日里原主压根没有什么“茶饭不思”的情况。原主早被大儒淳于越洗脑完毕,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逻辑之中,半点没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 三年前他就想跳出来指责李斯贪慕权势了,可惜当时他没有资格参政。所以前几日刚给他机会,他就顾不得其他,直接来了个骑脸输出。 秦皇扶苏被硬生生气醒了。 他这辈子没这么无言以对过,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为何能如此离谱? 扶苏深吸一口气,才维持住了自己的形象,没有吐出什么不合时宜的字眼。 他自小就善于经营形象,在整个大秦臣民心中,他们爱戴的太子扶苏、二世皇帝一直都是那个风雅无双如天边皎月的人物。像今日这般险些没崩住表情,都已是十数年不曾见过的奇景了。 偏巧此时侍者端药进来,扶苏及时收敛了面部表情。满心的气愤憋了回去,只觉得胸口堵得难受。 他深吸一口气,接过药碗后故作关心地问了一声: “老师最近可还好?” 秦王政虽给原主找了一堆各式各样的老师,但不知为何,原主愣是和大儒淳于越走得最近,受其影响甚深。 就连提起“老师”,也必然是指代淳于越一人,而非其他老师。 这一次的事情,淳于越平日里的教导功不可没。以秦王政的手腕,不可能查不到这些,恐怕原主受罚之后,淳于越也没好果子吃。 果然,侍者小心翼翼地答道: “淳于先生被王上给罚了,王上令他日后不许再接近公子。” 好好一个儿子教成这样,是个当爹的都受不了。 这已经不是原主第一次犯蠢了,但前几次秦王政想处罚淳于越时,都有原主死命相护。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