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才会忌惮能干的臣子。”
扶苏张口就是地图炮,完全不管什么叫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在他看来他父亲完美无缺,要能力有能力,要功绩有功绩,要心胸有心胸,一般人凭什么和父亲比?
桥松认真想了想,觉得逻辑没问题。
但他还是提出了另一个情况:
“昭襄王当初好像猜忌过白起将军唉,难道父亲认为昭襄王也没能力吗?”
扶苏张口就来:
“他那属于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一时犯了小心眼,心胸不如你祖父宽广。”
始皇帝刚踏入殿内就听见这句话。
他下意识环顾四周,
确认这里是章台宫不是太庙,屋内也没有挂先祖画像。想来这样大逆不道的不孝言论应该是传不到先祖耳中的,这才松了口气。
正准备开口提醒太子不要什么都往外秃噜,又听太子开口了。
扶苏大约是说到了兴头上,有些得意忘形。他开始和儿子分析面对同样的情况,昭襄王和始皇帝分别都是怎么处理的。
扶苏说:
“当初白起将军称病不肯带兵,昭襄王威胁说‘君若不行,寡人恨君’,你祖父就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当初王翦老将军称病时,你祖父说的就是‘将军虽病,独忍弃寡人乎’。你看,这就是说话的技巧。”
桥松:!!!学到了!
但是——
桥松十分迷茫:
“王将军什么时候称病不肯发兵过?我怎么不记得了?”
扶苏的侃侃而谈顿在当场。
说嗨了他给忘了,这是上辈子的事情,这辈子没发生过。
始皇:……
始皇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和臣子撒娇的事情扶苏怎么也往外说?还拿去教孩子,完全没考虑过老父亲的面子问题。
然而儿子漏的马脚还是得他这个当爹的出面打圆场。
始皇装作才刚刚入殿的样子走过去,果然被桥松叫住询问王翦的事。
他很自然地点点头:
“是有这么回事,许多年前的旧事了。当时朕和老将军生了些误会,知道的人很少。”
同样一脸疑惑的史官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啊,那应该是他还未被太子选中来王上身边当起居郎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了。
以前秦王身边不会时时刻刻带个史官什么都记,大多是重要场合才有史官随行,所以一些小细节众人不清楚也很合理。
史官回忆了一下多年前的战事,怀疑是灭韩之前的那次攻赵期间发生的。但也不一定,也可能是灭赵那次发生的。
谁让他来得太晚了呢?
错过了好多瓜!
史官只好找机会去询问太子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扶苏心知说得越多错得越多,因而他没有细说。只道旧事过去太久,他也记不大清了。
没办法,史官又不敢去问王上。
最后只能将这件事和昭襄王的事情一起记录下来,模糊了时间地点,着重强调两位君王在同样情况下的处理方式有何区别。
昭襄王到底还是没有逃过被拉出来给曾孙当对照组的悲惨命运。
始皇称帝之后事情又多又杂,不仅有良种的推广种植问题,还有各地官员的任免需要他去头疼。
三十多郡扩充为四十八郡后,一下子多了好些郡级官员的空缺。该派谁过去,不能轻易做决定,需要仔细思量。
好在年青一代的小辈们这些年也历练出来了,哪怕资历还不足以去做太守,也可以留在京中接手一些更高的官职。
而他们原本的上官,就顺势跟着往上提
一提。这么一级级提上去,自然便可空出身份资历都合适的官吏派往郡属了。()
高阶的官职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想空出一个位置不容易。但是想从里头挑个人出去干别的,那就很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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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胶东郡的太守子婴早在泰山封禅时就随公子公主们前往齐地,封禅后直接走马上任之外,其他太守大多都是后续派去的。
琅琊郡的郡尉有一点没猜错,他们那边的太守只是暂时的,始皇还有别的想法。
但和郡尉以为地太守会被调走、能空出个位置来让他爬一爬完全不同,始皇的想法是把琅琊郡切分出个胶东来。原本琅琊的太守不会变,所以郡尉讨好了君上这么久,纯属做白工。
就连他想退而求其次调去北部边境打匈奴都没成,谁让太子殿下把徐福的事情交给他办了呢?根本走不开。
郡尉只好安慰自己,这好歹是个正经差事。等以后海军训练出来了,说不得就是他带队出海,远征扶桑。
去北边打仗也是打,去东边打仗也是打,总比没仗可打要强。
郡尉就吃亏在根本不清楚扶桑的情况,那边压根就没什么好打的。人派过去大概率可以直接占领,然后就得留在岛上当采矿的监工了。
不过那种情况也不是没好处的,扶桑岛肯定要单独置郡。有了新郡,不就有新的太守之位了吗?
当不了琅琊太守,当个扶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