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次的毒/品被炸掉是个任务失败的正当理由,但是作为组织优秀员工,他绝不能让波本抓到嘲讽他的把柄。 但这都是次要的,主要原因是,北木朝生目前对那个放炸弹要钱,还出尔反尔重新启动倒计时的炸弹犯充满愤怒。 如果不是他的能量值莫名其妙地满了,他今天可能直接被炸死在那栋大楼里。 可恶,顺便迁怒一下波本。 北木朝生嘟嘟囔囔黑进警察的交流频道,听了一耳朵案件信息后,又在网上查了查。 以炸弹为起点,他黑掉了整片的监控。 炸弹犯只是求财,既然已经得手,没必要突然反悔,应该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北木朝生的手飞快地在光屏滑动,信息涌入大脑,将整个事件串联在一起。 比实际情况晚两分钟的现场报道,奔向公共电话而出了车祸的男子,以及在警察和人群赶来后逃走的另一个人。 在用监控确定犯人后,北木朝生就通过面容对比得到了两人的详细信息,然后反手把车牌号和追踪路线图发给波本:“就是他放的炸弹把东西炸了,抓住他。” 波本:! 他盯着资料上的人脸,脸上的微笑溢出黑气,猛踩油门,一个甩尾漂移,掉头追去。 事情很顺利,那炸弹犯逃过了警察的追击,又引爆炸弹自以为炸死了一 群警察, ▓()▓, 被波本轻松追上,挑了个偏僻的地方直接撞上去,逼停后绑上车。 其实波本考虑过要不要将人交给警察,但又觉得这是个试探北木朝生的机会。 本来他让北木朝生去取货,就是想看看对方会如何选择,没想到中途会冒出一个差点把楼炸了的炸弹犯。 ……或者说,楼炸了,但人因为某些暂时无法解释的事活了下来。 如果真的是北木朝生救了所有人,或许他可以停止这些试探。 最后一次。 波本将通知短信发给北木朝生,没想到下一秒就收到对方的回话,让他自己看着办,处理掉或者交给警察都行。 波本:…… 他沉默着看向炸弹犯。 这个人见到了他的脸,直接交给警察不太稳妥。 被塞着嘴的炸弹犯呜呜咽咽地拼命向后蹭,生怕眼前的人一枪崩了自己。 然而对方却收起枪,拉起他的领子狠狠给了他几拳。 然后把他交给了公安。 公安??? 公安居然和混黑的勾结,警察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日本要完了! 再接到波本电话的时候,北木朝生刚从出租车下来,准备躺到自己的床上安慰一下被炸弹和警察惊吓到的幼小心灵。 他接通电话,语气硬邦邦的:“什么事?” “已经处理好了。”波本道,他语气温和地询问:“那个警察口中的花精灵,你看到了吗?” “……哪有什么花精灵。”北木朝生摁了摁太阳穴,故意冷哼:“谁知道那些条子用了什么东西才活下来,还拿花精灵糊弄我,把我当小孩子骗。” 他嗤了一声:“等我有空把他们的数据库翻一遍,看他们偷偷研制了什么秘密武器。” 话说的很有气势,波本在另一边却默了默。 谁教他把警察说成条子的,是不是莱伊?那家伙一看就会说这种词。 而且北木朝生说话的声音怎么有点含糊? “苏格兰交代了,不能让你吃雪糕。”他忽的道:“牛奶雪糕也不行,苏格兰每天都会数一遍数量。”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北木朝生在另一边像是呛到一样,好半晌才恼羞成怒地骂他:“你好烦!” 好心提醒他的波本头上浮现一个问号:“我怎么了?” 北木朝生理直气壮:“我在迁怒你。” 他开始给波本灌输自己的逻辑:“如果不是你让我去帮你做任务,我就不会出现在炸弹旁边,如果我没有出现在炸弹旁边,就不会被炸弹和那么多警察吓到,如果我没有被吓到,就不会想吃牛奶棒冰。” 他嘀嘀咕咕念叨一长串,得出结论:“所以我吃牛奶棒冰都是你的错。” 说着,北木朝生还咬了一大口雪糕,偷偷摸摸地伸着脑袋往外看,生怕苏格兰突然回来。 谁能想到混个黑还能混到吃雪糕都要看人脸色。 波本听他在那边被冰得斯哈吸气,还不忘把锅扣给自己,眉头紧锁。 “只准吃一根。”他道,听北木朝生咦了声,心平气和:“苏格兰那我帮你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