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怎么说,反正不是组织的人会有的想法。
萨格利才16岁,即使这个岁数上大学在日本比较少见,但其实也不算突出,在琴酒找到他之前,甚至没人知道他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黑客技术,他不该被注意到。
还是说他窥探到了组织的秘密才被琴酒发现?
波本帮忙将论文润色一部分后,外边的世界已经开始热闹起来,时针指向了七点。
他们昨天写完的时候已经接近六点了,即使是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的波本,在流了那么多血后又没有休息,此刻依旧感到疲倦。
顺手将一枚窃听器弹进角落,他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去沙发上睡一觉,便感到身体不受控制地飘了起来。
这下差点把他
的困意都吓没了(),他下意识扭头去看北木朝生的方向☉()_[((),正好看见少年抱着枕头,眼睛睁开一条缝,似乎还没完全从困意挣脱。
“辛苦了。”在飘到床边时,他听北木朝生呢喃:“睡觉吧。”
他的身体掉进床上,柔软地床垫完美地接住了他,没有扯到伤口。
左手臂贴着的是少年的身体,源源不断的温热从相贴处涌来,波本根本无法放松,也想象不到北木朝生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让他上了床。
和琴酒那个多疑的家伙同队的人居然如此没有戒心,难道他对琴酒也是这样?
光是想到那个场景,波本心中的怒气就开始上涌,但他很快便察觉到自己的异样,赶忙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从这种“被控制”的情绪中脱离。
他试图起身,但可能是因为小动作太多,北木朝生转过身来一把摁住他,眼睛都不睁,凶巴巴道:“别乱动了,再动就滚出去。”
说是一把摁住,就有种在睡觉的时候被小猫踩了一脚,然后小猫顺势滚进怀里的感觉。
波本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试图抵御莫名产生的困意。
如果情势所迫,他可以三天不合眼,可这种关键时刻,面前的天花板却逐渐旋转起来,愈发地让他感到困倦。
终于,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意识完全陷入梦乡。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听到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睁眼,发现北木朝生正在穿衣服。
卫衣从上面套下,还没有遮住的细白腰身映在波本眼里。
他忍不住吸了口气。
“你醒了?”北木朝生扭头,抓着衣服下摆的手放下,宽大的衣摆轻飘飘下滑,遮住了他的腰身:“差不多该走了,等下琴酒要来,我不保证他看到你会是什么反应。”
然后指着门口的衣服:“这些是让人送来的新衣服,你穿这套就行。”
他不但没有发现北木朝生起床,而且在其他人送衣服的时候也没醒。
难道后来喝的水里加了安眠药之类的?
“失血过多后确实很难清醒。”北木朝生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我可没对你做手脚,不要用那种怀疑的表情看我。”
波本下意识扯出笑容:“我怎么会怀疑你,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么能睡罢了。”
他偷偷半夜跑来就是不想和琴酒对上,当即起身简单洗了把脸,换上衣服后,将自己上一套衣服放进袋子里:“那我就先告辞了。”
北木朝生正在收拾书包,随意朝他摆摆手。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睡了个好觉,而且是先离开的人,波本依旧有了种被白嫖了的感觉。
他心情有些复杂,下楼后刚巧看到琴酒的保时捷拐过来,当即闪身躲在阴影处,悄悄离开这里。
“大哥,怎么了吗?”伏特加见琴酒盯着一个方向,忍不住问。
“好像看到只讨人厌的臭虫。”琴酒冷冰冰地道,他的手在口袋中摩挲着手枪,收回目光:“
() 萨格利呢?()”
他说他马上下来。?()?[()”伏特加道。
的确是马上,他的话刚说完不久,北木朝生便从楼道口出来,打着哈欠坐进车里。
他皮肤白,显得眼下的黑眼圈格外明显。
“昨晚通宵赶论文。”他朝琴酒眨眨眼:“差点睡过头,谢谢大哥送我去学校。”
琴酒皱起眉,忽的凑到他身边,长长的白发垂落:“你身上有血腥味,还有股令人讨厌的味道。”
“很明显吗?”北木朝生愣住,他嗅了嗅自己:“我还特意冲了个澡。”
他摊开手:“其实是昨晚两点多的时候,有个受伤的法律精灵来给我辅导作业,不然还真不一定写得完。”
琴酒眯起眼睛,片刻后突然道:“波本?”
“你的消息还挺灵通。”北木朝生道。
琴酒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那些家伙向来阴魂不散。”
就算他拒绝了朗姆提议的将萨格利放出去组队的要求,也没有完全阻隔那几个人和北木朝生见面。
干脆全部杀掉算了。
他的杀意太明显,连北木朝生都察觉到了,询问的目光移过来,过了两秒恍然道:“你不想让我和他接触吗?”
“莱伊不可以,波本也不可以。”北木朝生说着抱怨的话,却微微弯起眼:“真是麻烦。”
而后话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