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的闺女,我的婷婷啊,我就低头看了下手机的功夫……我该死,我该死!”
她哭着哭着,抬手就抽了自己两个巴掌,下手极重,脸颊瞬间便红肿起来。
旁边的人手忙脚乱地上前扶她,拦着她自残。
女人也不挣扎,只是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全身软绵绵地跌坐下来,埋头痛哭。.
她的哭声回荡在宽阔的院子里,粗哑痛苦,路过的人都面露不忍之色。
秦立德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他年纪大了,更是见不得这种骨肉分离家庭破碎,眼眶微微泛红,问道:“这是丢了孩子的家长吗?”
唐轩低低地“嗯”了一声:“这是半个月前的一起案子,是一个小女孩,一家人给她过六岁生日,从饭店出来以后,爸爸去开车,妈妈低头回了几条消息,再一抬头,孩子就不见了。”
“从丢了孩子的那天开始,夫妻俩就每天来警局问情况,他们还花钱往很多流动摊主的车上贴了寻人启事,母亲一直觉得是自己当时只顾得看手机犯的错,还一度有轻生的念头。”
他撇开头,不敢多看那对狼狈的夫妻,“我们查了附近所有监控,但孩子最后出现的地方恰好监控坏了……”
秦立德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不是你们的问题,是作孽的人该死。”
“更何况你应该也知道了吧,作案的不是寻常人。”秦苏看向他,眼神清凌凌的,“他们肯定有一些诡异的办法。”
唐轩昨天还没感觉,现在被她这么一看,只觉得自己在对方的注视中无所遁形,似乎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对方都知道。
“我、我知道的也不多。”他抹了把脸,想到领导跟自己透露的内容,仍有些不可思议,“但领导允许我这次跟着一起办案。”
他有预感,他过往近三十年形成的世界观接下来可能就要完全破碎了。
三人说话间就到了办公室,唐轩轻轻敲了三下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他便推门进去。
办公室里坐着一男一女,是特殊事件管理部门派来的,还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道士,据说是他们请来帮忙的,另外还有唐轩的直属领导和大领导,以及两位要一起办案的同事。
唐轩礼貌地冲几个人打了声招呼,正要转身给他们介绍秦苏和秦立德,那个男道士已经大步迈过来,惊讶道:“秦道友?”